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小伙子居然流里流气地留了个长头发,用皮筋扎着个小揪的样子看着不像个给政府开车的司机倒更像个路边的流氓混混之流。
“去省政府的路你都认识的吧?”
“恩,认识的。”
见一路上都端着架子的老郑主动和自己说话了,前头开车的郑常山面无表情地将灰白色的眼珠子在墨镜后面转了转,又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
“刘司机都告诉好我您今天的行程了,您放心。”
闻言的老郑故作淡定地点了点头,知道他既然认识路也就对一个临时给自己开车的司机没更多要求了。
然而只稍微沉默了一会儿,看他这阴阳怪气的德行几乎生理性地便有些不顺眼的老郑没忍住皱起眉头,又自己主动开口和前头郑常山开始说话聊天了。
老郑:“你姓什么啊。”
郑常山:“姓陈。”
老郑“姓陈?那叫什么啊?”
郑常山:“哦,我叫陈爱我。”
老郑:“陈爱我?”
郑常山:“不是爱您,是爱我。”
老郑:“????????”
作为一个严肃正经的老年人,老郑完全没有搞懂郑常山这个神经病说话的具体逻辑。
而就和脑子有坑一样的同自己不明真相的老爹态度散漫地聊了一会儿天后,老郑倒是没因为郑常山这种胡言乱语的样子给气到再也不和他说话,反而像是被他身上熟悉的气质给莫名的吸引住了一样,越发好奇心强烈的继续和他保持这你一句我一句这样的对话。
老郑:“那你现在实习工资高不高啊?”
郑常山:“还可以。”
老郑:“父母呢。”
郑常山:“不知道。”
老郑:“不知道?你是他们的儿子怎么会不知道啊?”
这般问着,身子不自觉地往前坐了一些,老郑近年来明显苍老了不少却因为个人阅历显得精神头十足的脸上明显是因为他的话而带着点疑惑了。
虽然当惯了领导却向来没什么太大架子,老郑对待工作和生活上的态度一向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像他们家一直用着的那位司机小刘,他和蒋芸便一直是个小辈看的,碰上逢年过节总要给小刘准备好些东西和奖金,就是为了让他工作了一年也能回南方老家安心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