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群被赶入水中,猪倌儿的清闲时刻来临了,?不过今天似乎还有个人在陪伴她,?而且这个人同样叫人大吃一惊,居然是和什么人都不怎么沾边的骑士伦姆。
在克莉斯眼中,?蒲柏这个女人似乎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所拥有的绝世容貌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她不仅让这张完美无瑕的脸庞直面太阳,甚至还肆无忌惮地露出白皙的臂膀,在伦姆的身旁指指点点。
这时候克莉斯就觉出伦姆一直以来的优点了,?那就是心无旁骛而且不解风情,他专注于手上的东西,并没有为旁边的女人分心一点点。
“你在做什么?”
克莉斯一头雾水地看着蒲柏。
“我在制作牙刷。”
蒲柏懒洋洋地伸了一下腰。
“……是伦姆在制作牙刷。”
克莉斯纠正了一下。
“是我在命令伦姆制作牙刷。”
蒲柏靠在了树上,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没有我的指导,这家伙是不可能做出一把上好的牙刷的。”
克莉斯低下头来,确实如此,伦姆正在一个由两个木桩子搭建的简陋台板上完成他的手工活,粗硬但具有一定柔韧度的猪鬃在他的手上被捻成了两股至三股,再穿插入牙刷的孔洞中进行匝线,三排孔洞已经被填充了两排,要不了多久,一把猪鬃牙刷就能做好了。
一把猪鬃牙刷是可以用很久的,而且比柳树皮好用的多,但克莉斯怎么看这些猪鬃怎么熟悉,“不会是……”
“就是公猪伯蒂的鬃毛,”
蒲柏一本正经道:“不要这么看我,克莉斯小姐,您似乎比我更残忍一些,任由您城堡里那个二百斤重的厨娘解剖了伯蒂的躯壳,可怜的伯蒂仅剩下可供凭吊的一点点残骸了。”
“不,还是你更残忍一些,”
克莉斯道:“连最后一点点残骸都不放过,还要拿来制作牙刷。”
“我这样做正是为了讨好您,”
蒲柏立刻道:“牙刷正是献给您的礼物。”
克莉斯呼吸了一口气:“……我拒绝。”
“您最好还是接受,”
蒲柏笑了一下:“这可是失败者的纪念品,很有收藏价值。”
“我没有收藏敌人残骸的癖好。”
克莉斯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一眼,忽然问道:“当年普修米尼国王死在了战场上,他的尸体是什么下场?”
被教会四分五裂之后又重拼凑在一起,穿上了奴隶的衣服,收藏在一个巨大的展览柜中吗?
克莉斯觉得以教会的卑劣,他们大概率是能做出这样的事的。
“教会没有得到普修米尼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