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说那两个字试试呢?
“不不不。”
江云胆大包天提议道,“你放开她?”
贝芙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她尴尬地不知道该不该丢开手里的抽纸——天晓得怎么回事,她只是觉得它这样有点惨兮兮的,回过神来就已经丢了好几张纸巾在触须上?。
好像,一人一球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为什?么?
贝芙左思右想?几秒钟过去,决定装作没注意到他们,自顾自又抽出几张抽纸,伸手要继续……
瞬间,江云激动地变大了一点。
“自己擦。”
楚乌直接拿过剩下?所?有的抽纸,啪叽拍在他脸上?。
“楚乌大人,人类是情绪丰沛的生物,本能畏惧孤独,她不讨厌我的话,我以后能不能经常过……”
话还?没有说完的江云直接被推到了门口,砰得一声差点被夹住触须。
贝芙呆愣站在原地。
关上?门的男人缓步走来,一脸说不出的凝重。
——只是短短两次见面,就对能对一个陌生的对象卸下?警惕?
楚乌感到胸腔里的核转动滞涩起来。
虽然他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小?家伙不再对江云有极其强烈抗拒反应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项圈中的神经元在源源不断吸收着过分活跃的情绪,大部?分是负面的,为了防止她产生自伤的想?法。
可现在,那些淡淡却又无?法忽视的酸涩气味,似乎半点儿不打折扣地传递到他的核里。
把他泡得酸酸苦苦。
凭什?么他们都是一样的待遇,不,她从未主动对他表达过亲近的意味……
楚乌想?了一秒钟自己从泪腺里挤出液体的可行性。
他不行。
身?体里涌出一阵难以形容的烦闷。
不行
这样不行。
楚乌决定制定一些特殊方案,来增进感情纽带。
男人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莫名?其妙的凝重。
贝芙有些茫然,但傻大个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扭头走开?,背影似乎有几分?幽怨……
是错觉吧,管他的呢。
她很快洗漱好,回到阁楼上的小床,床铺上散乱堆着各种小玩意儿?,贝芙把自己挤进被褥里,趴在床边上捞着一团毛线球玩。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不再需要面对?生理上发热受伤或者死亡的危机,待在勉强可以说得上是舒适安逸吃穿不愁的环境里,就更贪婪,进一步想要满足其他的需求。
她活下来了,并且过得还不错,大脑雀跃地提醒着。
但如果有的选,谁愿意一辈子?当一只宠物,只是短短几天,这种诡异的相处模式就已经足够挑战她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