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拧了几下,却现拧不动,原来是这女孩用木工胶灌满了门把手的缝隙与锁孔。
“木工胶,你玩木块模型?”
宁哲随口问了一句。
然而女孩理都没理他,双手被宁哲锁住的情况下仍在剧烈地挣扎着,想要拿头去撞墙。
不对,准确来说,是想去撞墙上的电灯开关。
“你想关灯?”
宁哲又问。
这一次她终于没有继续拼命挣扎,而是微微点头,细不可闻地“嗯”
了一声。
“有什么话就好好说,你不说出来,我怎么会明白?”
宁哲摇了摇头,随手关上灯,房间里再次变成了一片漆黑。
关灯之后,这女孩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不少,不再癫似的试图攻击人,但宁哲的手臂仍能感觉到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砰砰乱跳,看来是受到了极度的的惊吓。
“你是白芷?”
宁哲小心地慢慢松开手,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少女中气不足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和你妈一起来的,你刚才没听见她叫你?”
宁哲有些无奈:“还是你以为她是鬼?”
“嗯,我以为是鬼在引诱我开门……等等。”
白芷的语气陡然兴奋起来:“你知道鬼的存在?!”
“知道是知道,但你要先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关了灯躲在房间里。”
宁哲反问道:“庄园里死了很多人,真的是很多、很多、很多人,而你能活到现在,我相信你可能会知道一些东西。”
关于庄园中那只凶残的厉鬼的东西。
“是光。鬼杀人需要光。”
白芷毫不犹豫地说道:“和常识相反,在这只鬼活动的范围内,光亮意味着危险,黑暗意味着安全,只要躲在黑暗里,就不会被它找到和杀掉。”
她的语气充满期待,似乎十分害怕宁哲不相信她。
“行吧……”
宁哲初步接受了这个说法,毕竟白芷平安活到了现在就是最好的证据。
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打开这扇锁芯损坏的门,把白芷带走?
思量间,忽然,从门外的走廊中传来了一个被极力压抑着的泣音,是冯玉漱的声音:
“宁哲,鬼……鬼上楼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个清脆的,仿佛是瓷瓶撞击大理石的声响,在寂静的庄园中悄然回荡。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