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目的地,正是街市尽头的梁国质子府。
质子府内。
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梁国质子梁尚热切的端起酒杯,对着上的魏清岚叩谢道:“今能治了姜浩那狗贼,全赖公主,梁尚在此敬谢!”
说着,梁尚便豪迈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魏清岚面无表情,娟秀的眉梢隐隐挂着一抹忧愁,她叹息道:“咱们如此坑害姜浩,当真合适么?”
“合适?”
梁尚闻言大笑:“公主,难道您忘了?五年前的那场诗会,那狗贼是如何羞辱于您了吗?”
“乾人地处陇西,皆蛮夷之辈,本就没有资格与我五国并立而存。”
“那姜浩为人更是粗坯,在诗会上,当着各国代表的面羞辱于您,当时我就看不过去了。”
“今次,咱们也只是略施惩戒,无论如何他也是乾国质子,最多遭受一点皮肉之苦,无伤大雅。”
梁尚话音落地,酒席间其他人也纷纷出言附和。魏清岚见状,长叹了一声,终是不再言语。
而就当酒席继续,梁尚等人为胜利欢庆的时候。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甚至还盖过了席间的靡靡之音。
“什么人?胆敢来质子府闹事,这是找死不成?”
梁尚丢下酒杯,不满的向外张望。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地的同时,数道人影,狼狈的从门外退了进来。
紧接着。
周身已被雨水浸透,长披肩掩面,手持三尺青峰的姜浩,缓步走入堂中。
他的每一步,都伴有雨水、泥泞,在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更给堂中众人带来了极大的心理震撼。“姜浩?”
看清来人,梁尚失声惊呼:“怎么会是你?”
“为何……”
姜浩抬起头,嘴角挂着一抹冰冷的笑意:“不能是我?”
“来人!快来人!”
姜浩的笑容,看在梁尚眼中,仿若九幽寒渊,竟让他连骨髓都升起了一股难言的冰冷之感。
他紧张的挥动手臂,连声下令:“将他抓起来,抓起来!”
席间众人,身份最高者便是梁尚、魏清岚,其余多为陪从。
见梁尚这么说。
众人面面相窥,几名隶属于梁国的门客走出了席位,拦在了姜浩身前。
“站住!此乃我梁国质子府,不……”
唰!
这人话都还没等说完,一道血光,便从他的脖颈之间闪现。
他惊恐的捂着喉咙,口中出嗬嗬声,想要说些什么,却悲哀的现自己再也无法说出只言片语。
“妈呀!杀人了!”
突然的变故,引得堂内一片混乱。
姜浩表情不变,身形不停,越过了另外两名已被吓傻的门客,直奔梁尚走去。
“别……别……你别过来……”
看着那不言不语,只是对自己缓步而行的姜浩,梁尚心头被无尽的恐惧感填满,他不顾形象的瘫倒在地,以手撑着身体,狼狈的向后退去。
“不是我,不是我……”
二人越来越近,梁尚越惊恐,他慌乱的看向左右,当目光落在魏清岚身上之后,顿时激动道:“是她!是她!都是她指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