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眼皮狂跳。
舒慈讶异:“可是妹妹哪里做得不好?”
“行了行了,别在哀家这里做戏,皇上吃你这一套,哀家可不。”
太后放下茶杯,不敢喝,怕她再说什么出其不意的话把自己呛死。
舒慈敛了神色,郑重其事的说:“臣妾今日来打扰太后娘娘,是想请您为臣妾的舅舅赐婚。”
“可是宁远侯的幺子?”
“正是。”
太后撇了撇嘴角:“还找上哀家了,胆子不小。”
“臣妾知道太后娘娘不喜臣妾,但还是厚着脸皮来求一求,娘娘有什么吩咐只管说,能做到的臣妾一定照办。”
看,求人的姿态都这么高,什么叫“能做到的”
?没诚意。
“你们,退下去。”
太后看了看左右,说道。
“是。”
在两旁伺候的宫女弯腰退出殿内。
太后看着舒慈,轻描淡写的说:“如果哀家要让你现在就离开皇帝,去为先帝守陵,你也愿意?”
“只要皇上答允,臣妾一定照办。”
舒慈答。
“你……荒唐!”
太后冷了脸,斥责她,“你与皇上的事本就是违背了伦理纲常,现在却来要挟哀家,谁给你的胆子?”
皇上那边的路要是能走通,她能把主意打到这边来?
舒慈神色自若的回道:“臣妾与皇上的事情自有定论,若是违背了伦理纲常,也自有老天来收拾。”
“你就罢了,别带上皇帝!”
太后冷言冷语。
说完,两人都僵在了当场,气氛变得冷硬了起来。
“宁远侯世代为国尽忠,为南秦的安稳殚精竭虑,哀家为他们的后人赐个婚不是难事。”
过了好一会儿,太后如此说道。
舒慈垂首,以聆听的姿态站在太后的面前。
“可你万不该以皇帝来要挟哀家,这便是大错特错了。”
“臣妾知罪,但臣妾所言并非夜郎自大,太后明鉴。”
太后被噎住,因为她明白,舒慈确实没有说假话。
闹心了。
太后的眼神带着审视,沉着语气,说:“哀家问你,如果哀家答应你,你可愿放弃现在的身份,从此以皇上嫔妃的名义待在宫里,直至为骆家诞下皇嗣?”
一个太妃暴毙而亡并不是什么难事,一个异军突起的低位嫔妃因为皇子一夜翻身也不是什么难事,对于掌握权势的人来说,抹掉一个人的存在实在太过容易。
舒慈直到此时才抬起眸子,在空中与太后的目光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