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逮了个正着,匆忙低头,却听到他笑了声说:“饭菜好吃吗?”
她胡乱点头:“啊?还挺好吃的。”
他若有若无地嗯了声:“那看来我的脸还挺下饭的。”
雪竹羞耻得要死,但还是伶牙俐齿地给怼了回去:“那是,比老干妈下饭多了。”
孟屿宁轻而易举地接了茬,眼底笑意更深:“那你以后岂不是每次吃饭都要我陪着了?”
雪竹有些不服自己被他逗着玩儿,阴阳怪气地说:“……不敢肖想。毕竟你是按分钟收费的人,我出不起这个钱。”
他反问:“你都没问,怎么知道出不起?”
雪竹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趣:“那你一分钟到底赚多少钱?”
“分情况。”
“怎么分?”
“分公还是私,”
男人不疾不徐地说,“公的话就是与我的工作相关,像是去找律师寻求法律援助那样,因为和专业相关,找我征询融资或是风投类的问题,我按分钟收费,私事的话主要看私交怎么样。”
雪竹咽咽口水,厚着脸皮问:“那你觉得以我们的私交,你收多少钱合适?”
他徐徐道:“不收钱。”
雪竹一鼓作气:“那要是我找你是谈公事呢?”
他笑着摇头:“也不收钱。”
雪竹暗喜,撇嘴说:“真的?那等我哪天来找你谈公事你别后悔。”
“不会的,”
他给她的碗里夹了片肉,慢条斯理地向她表示诚意,“只要小竹你愿意,我倒贴都行。”
怎么“倒贴”
这种词从他嘴巴里说出来都能听上去那么优雅?
低煦柔和的嗓音加成,夏日正午的阳光浓烈,空调风也不起作用,气氛陡然升温。
或许连当事人都没意识到,他们正有意将每一次的对话悄无声息地往暧昧的方向推,这样心照不宣的玩笑会让人不自觉上瘾,话说到一半,晦涩而又轻佻的暗示往往比明示更加致命,撩拨也像是隔靴搔痒,戛然而止后,回想后细细品味,又是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