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站,一坐。
你看我,我看你。
墙壁上挂的电子表指针咔哒咔哒走着,落在两个人耳朵里也清晰可闻。
6玖年强压下心头莫名的郁躁,清了清嗓子,道:“你……你先穿上衣服吧你。”
“你觉得我这会儿有衣服能穿么?”
“那浴袍拿给你一件?”
“脏。”
6玖年嘴角抽搐:“矫情呢你。”
“不好意思啊,”
成箫皮笑肉不笑,指着自己大臂上的痕迹,“我平时也不是多爱干净的人。主要是昨天晚上睡觉睡的正香,窗户外面跳进来一只浣熊,坐我身上就是一顿乱挠。”
6玖年脸一黑。
“今天早上又把水龙头拧爆了,浇我一身水,我怕穿酒店浴袍伤口感染。”
“那真是挺不幸啊。”
6玖年咬牙切齿道,“用我给您叫人送点药来擦擦吗?”
成箫两手一摊,十分诚恳道:“那真是感谢啊。”
“好的呢。”
6玖年微笑道。
“顺便让人帮我买件衬衫。哦对,我不穿便宜货,没有四位数我不往身上穿哈。”
“行。”
6玖年深吸一口气。
他大步一跨走向座机,拿起听筒就打给前台。
“对,要碘伏棉花之类的。”
“是的,野生浣熊,跳进来了。”
“没错,把人抓伤了,还把衣服撕碎了。”
成箫忍无可忍,坐起身夺过听筒。
“我朋友乱说的,没这回事,麻烦您了哈。”
酒店派人把东西送上来时,是成箫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