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点了点头。
“那你在这儿坐着吧?我出去上个厕所。”
成箫应了声,柳卿于是推门离去。成箫便随意坐在了钱包旁边的椅子上,掏出手机,百无聊赖地给6玖年消息骚扰。
没过多久房间门传来响声时,他还下意识以为是柳卿回来了,淡淡问道。
“这么快啊?”
下一瞬,耳边却响起了略微陌生的声音。
“这个意思是……成先生知道我会回来?”
成箫愣了愣,回神时,眼底有些意味深长。
他笑着道:“景兄特意把东西丢在这儿,为的就是让我等你,不是么?”
“怎么会?”
程裕景温声道,“成先生为什么会这么想?”
话是这么说的,成箫却见他他哪儿也没转,径直走向了自己身边放着钱包的椅子,像是早就知道东西就在那里似的。
成箫暗暗嗤笑,抬眼去看某个笑里藏刀的人。
和一堆不相干的人呆在一起时还不明显,而当他与程裕景两个共处一室,成箫对程裕景的感觉清晰了起来。
这个人身上有他无比讨厌的气场。
硬要说的话,像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那种劣质香水一般,刚入鼻或许会觉得好闻,可你但凡多逗留一阵子,就会满身染上这种刺鼻的味道,连带着自己也廉价起来。
“那看来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对着程裕景,冲门的方向做了个“请”
的手势。
“那景兄拿完东西后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等人,就不送了。”
意料之内的,程裕景站着没有动。
成箫没说话,也没抬眼看他。
说实话,成箫到现在也没弄清楚,程裕景究竟为何对他抱有恶意。
还有程裕景对他的态度,有种单方面的熟稔,就好像他对程裕景一无所知,但程裕景已经对他无比了解了一般。
敌情不明时,成箫一般会选择按兵不动。
他知道,在僵局对垒时,拥有信息差的那一方总会率先打破僵局。
事实证明,他料对了举动。
可他没料到程裕景话的内容。
只听程裕景依旧笑着,意味不明。
“成先生,抽空替我跟玖年带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