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停留在他爱的人的脸上。
成箫满眼的难过,像是能让他溺死而不得生的海。
成箫知道了。
6玖年想。
如果上天能听见,他想问为什么一定要如此对待他们。
为什么要用一个人的伤痛去刺痛另一个人,用一个人的过往让另一个人绝望。
为什么用长剑贯穿相拥的爱人,让他们无法分清到底在爱还是在痛。
成箫的声音在抖。
“你否认好不好?我有点害怕了,玖年。”
“如果程裕景让你因爱生恨,邹渚清让你爱而不得,我有什么底气觉得我的爱能救的了你。”
“我连让你交付所有都做不到,我甚至连我身边的烂摊子都处理不好。”
“我……我能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在你心里占据的地位更多吗?我取代的了任何一个人吗?”
成箫的眼眶湿润,一点一点,他松开了紧攥6玖年的手。
“你爱我,到底是因为你爱我。”
“还是因为,我和他们一点都不像呢?”
该想到的。
你说过的,你喜欢如明月般皎洁而不可攀,优秀而万众瞩目。喜欢冷淡而拒人千里,让你追逐,让你仰望。
我和你喜欢的从来不一样。
我生为淤泥,是地心的一团火,无人称赞无人仰望。我热烈地追逐你,无需你再站在原地等人垂青。
因为我的不同,你才不会感到害怕,你知道你不会再受伤害。
那么你爱我究竟是为我,还是那份不同给予你的安全感。
是否破破烂烂的我本身,真的不会被任何人爱上。
成箫努力压抑着情绪,看着身前的人。
“玖年,我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
没人回话。
成箫静静等着6玖年的回答,抱着希冀去等,在无限的沉默中一点点绝望。
他自嘲地摇头,心如同撕裂般在疼痛。
面前的人面色苍白,成箫强迫自己不去看,一步步退后。
但渐渐他觉了不对。
6玖年的状态不正常。
身体的下意识顾不上理智阻拦,他冲上前几步,将人揽在怀里。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宝贝,你说话,别吓我……”
“我的……”
“什么?”
成箫没听清。
“你是……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