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里,袭渊依然会时不时头痛,但并不严重,休息休息就好。
阮秋好奇他为什么会这样,但齐礼和赵江都不太清楚,袭渊只说他习惯了。
只不过在他头痛发作的时候……很需要阮秋。
需要阮秋在他身边陪着,并且离他近一些,能抱着他的话最好不过。
阮秋一度怀疑这是袭渊故意找的借口,但他目前是个病患,所以尽量迁就着。
袭渊“嗯”
了一声,还牵着他的手不放。
阮秋坐近一点,抬起另一只手,为他轻轻按摩太阳穴。
这简单的动作,似乎比以前的那些特效抑制剂还有用。
袭渊安静垂眸,不远处摆放在茶几上的投影发出“滋滋”
的轻响。
据赵江解释,这是袭渊精神力不稳的表现,他的精神力不受控制地释放到外界,会影响到机械体或能源。
阮秋听得似懂非懂,他没有精神力,更体会不到赵江说的这些。
“滋滋……”
投影还在响,侧面的指灯时不时亮起。
阮秋的注意力被吸引,短暂地走了会儿神,碰到袭渊的指尖突然一阵刺痛。
他手一缩,轻轻皱眉,压下身体的不适感。
这种感觉像被电流击中,连带着心口处隐隐发闷。
袭渊第一次失控的晚上,他也是这样。
后来阮秋也问过赵江,他说在没有机械的辅助下,单凭精神力本身是无法伤害到别人的,最多只会有不同程度的压迫感而已。
于是阮秋便没有再深究,可就在刚才,疼痛与不适又出现了。
他以前常年生病住院,对身体出现的任何状况总是尤为关注,生怕病情又突然恶化。
同样的,只要感觉到自己稍有好转,阮秋就会很开心。
“怎么了?”
袭渊发现阮秋的异样,拉下他的另一只手,顺势一并牵着。
他体温偏高,也不怕冷,掌心像温暖的小火炉。
“没……”
阮秋含糊应道。
袭渊没有追问,抚摸着他右手的白色绷带,突然问道:“想离开这里吗?”
阮秋一愣,抬起头:“什么?”
“想不想离开?”
袭渊语气低缓,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阮秋。
“去……其他星球,”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也能看烟花。”
他还记着阮秋想看烟花的事情,那晚他们被袭击,在场的居民惊慌逃散,最后烟花也没人放了。
袭渊本想再说一些狮鸠星的情况,比如哪里好玩,有什么节日,却一个都想不起来。
作为星盗组织的盘踞地,狮鸠星也许并不适合阮秋,但袭渊一定会带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