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亲不亲的,他脸都肿了,明明就是咬。
不知轻重的笨蛋,被他咬一口,明天扒拉她一下,她的尸体也硬了。
推,推不得,咬,咬不得。
偏偏,还这么粘丧尸。
丧尸先生胸膛起伏一瞬,熟练地把不听话的家伙从怀里撕下来,用被子一裹,团成一个蚕宝宝放回去,并警告地用指骨掐了掐她的脸,从喉咙里发出一道气音。
威胁!
孟晓悠仅仅露出一双眼睛,见裴斯年没打算计较她亲他的事件,悄悄松了一口气,然后悄咪咪说,“你把喉咙睡坏了?”
裴斯年瞥她一眼,背对着她躺好。
孟晓悠:“你都睡三四天了,怎么还睡,隔壁生产队的猪都比你勤快。”
裴斯年:“……”
算了,老规矩,都别睡了。
他霍然起身,没一会,空荡的房间里就传出一阵哭声。
“别……我的泡泡。”
……
孟晓悠是后半夜才睡着的,第二天早上起来抱着她的两盆小蘑菇躺起了板板,不理人了。
今天早上,又被男人警告,没事不要动不动往他嘴边凑。
大概是怕像上次一样产生误会,这次丧尸在她的手心补上两个字。
【危险!!!】
三个感叹号!
孟晓悠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靠近他能有什么危险?
在蘑菇看来,最安全的就是裴斯年,怎么会有危险呢。
都是借口。
不过为了防止给他理由打劫泡泡,蘑菇将这句话放在了心上,时刻要保持距离,美名其曰危险。
明明是按照裴斯年的要求做的,不知怎的,丧尸又不太开心的样子。
孟晓悠觉得这个人好奇怪哦。
靠近他不高兴,不靠近他又不乐意了。
她对人类的脾气不了解,裴斯年显然不正常,怕他脑子出问题,蘑菇决定去问问唐胜楠。
有病好趁早治。
中午下楼的时候,楼道已经被清扫干净了,打扫楼梯道的大娘没有异能,只能依靠体力干活才能留在基地里。
她和别人议论,今天早上发现有个人血淋淋躺在楼梯道,有一口气,后来东方烈派人拖回去了,据说伤得挺严重,到现在都没清醒。
蘑菇猜测,应该是昨天被大水冲下来磕到了脑子,或者脑子进水了。
这些问题很快就被蘑菇抛之脑后,趁着裴斯年借用基地厨房做午饭的空当儿,她问唐胜楠:“为什么裴斯年不让我靠近他,我不靠近他又不高兴了?”
唐胜楠挑眉:“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天晚上在床上。”
唐胜楠哦豁一声:“男人嘛,嘴上说不要,实际上就是想要,他肯定是想和你睡觉,但是又放不下面子,闹别扭呢,我跟你说,这种不能惯着,上床这事咱们不听他们的,要掌握主权。”
蘑菇表情严肃:“可是他不让我和你睡,怎么掌握主权?”
唐胜楠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们俩说的上床好像不在一个频道。
说劈叉了。
见小漂亮懵懵懂懂,唐胜楠沉吟,“我要是把你带坏,你男人不会打我吧?”
蘑菇:“???”
唐胜楠招了招手:“来来来,唐姐姐给你讲讲。”
孟晓悠屁颠屁颠凑了过去,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时不时发出一声惊呼,没一会儿就汗流浃背了。
所以,当裴斯年回来的时候,发现小笨瓜看自己的眼神好像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