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恬恬嘆了口氣,有些事,她從來沒想過提起,但現在,好像不得不提了:「說實話,其實大學的時候,有段時間,我也因為你很多事不跟我說,有些不太開心來著。」
舒杳滿臉驚訝:「你怎麼從來沒和我說過?」
「因為後來我自己想通了啊。」趙恬恬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性格,有的人,買面被老闆多放了一個雞蛋,都巴不得跟人炫耀一下自己運氣多好,比如我。有的人,就算被詐騙了一千萬,估計也只習慣自己默默承受,比如你。」
「一千萬——」舒杳忍不住插了一句,「那還是不能自己默默承受的,起碼報個警。」
趙恬恬被她的一本正經逗笑了:「反正就是這意思,能成為朋友的前提,就是彼此舒適,如果總被對方強迫做不喜歡的事情,那遲早要完。所以我慢慢也就習慣了,甚至如果你現在突然變得什麼事都跟我說,我可能反而還會覺得奇怪。」
舒杳咬著吸管,垂眸不語。
趙恬恬說的話,讓她陷入深思,在某些方面,她好像真的有點遲鈍,就比如她居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經居然無意中,讓趙恬恬傷心過。
「恬恬,對不起。」
「神經啊。」趙恬恬拍了她一下,「說什麼對不起,我那時候都沒覺得你需要跟我道歉,更別說現在了。」
舒杳其實一直都知道,自己習慣了獨來獨往、顧好自己就好的日子,所以不太關注其他人的生活,或者情緒。
直白點說,她甚至有點不太在意其他人的死活。
她並不覺得這種性格是錯的,但現在想來,或許是會在無意中傷到一些重視她的人的心。
舒杳鬆開嘴裡的吸管,猶豫著問:「所以現在沉野,是不是就是你大學時候那個狀態?」
「可能吧。」趙恬恬安慰她,「沒事啦,他比我聰明那麼多,肯定也很快就能想通的。」
*
沉野想不通。
遇到前男友這種事,不跟他說也就算了。
搬家的事情,趙恬恬知道、鄰居也知道,連她聯繫不多的趙昧兒都知道,她怎麼就想不到跟他說一聲?
他就這麼不重要嗎?
沉野晃了晃手裡的酒杯。
腦子裡是舒杳那天坦然又無所謂的話——
「黎水到輔川有專線,很方便,所以我周末還是會去看小餅乾的,不影響。」
是啊。
對於她而言,去他家唯一的目的,就是看小餅乾,回老宅的唯一目的,也是公事公辦,他要不是仗了狗和那份合約的面子,估計都難以得到她一個眼神。
她什麼都考慮到了。
唯獨沒有考慮的,是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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