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宇紧紧皱着眉心:“妹、妹?!”
明显是把他给惊着了。
丁香咬了下唇,伸手第一次主动搂着东方宇的脖子,带着些许的羞涩,说:“我,今天是不是太任性了呀?”
东方宇唇角弯了个好看的弧度,沉声说:“你已经给我东方宇很大的面子了,丫头,我许你任性,但不许你动不动就说分手,好吗?”
丁香低着头:“嗯”
了一声,脸埋进东方宇的胸口,娇声说:“东方宇,对不起!”
东方宇捏了捏她的脸颊,说:“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你没什么错,只是不要说我们没有真爱就要分手,你记住了我们是夫妻了,不是过家家了,你懂吗?”
丁香点头“嗯!”
东方宇深深嘘口气,捧着丁香的脸,说:“丫头,我找了你整整十一年,三年前和赵小轩结婚的时候以为你已经不在了。你知道吗?”
丁香喉咙一哽,眼泪哗啦流了下来,突突着嘴唇,说:“我也在一直找你,可是后来我再回去那个诊所的时候,那个大伯已经死了。”
东方宇又是一惊:“你什么时候直到大伯死了的?”
丁香说:“在我伤好了后,我再回到诊所后,那里的人告诉我,那位大伯无缘无故死了。”
东方宇眯着眸子看着丁香:“香香,能跟我说说你妹妹为什么要将你推下山谷?”
那年,东方宇他们部队在山里进行特训,经过那里的时候,看见一个小女孩被人一把推下了山谷。然后那个推她的人穿了件火红色的裙子,看见有人奔下山谷去救丁香,她一转身就不见了。
当时东方宇和陈栋是搭档,他窜下去救人,而陈栋去给头儿汇报情况说东方宇去救人了。
东方宇下去后,丁香脸上多处受伤,整个人昏迷不醒,人正好被一截儿刚刚砍伐过的树桩给挡住了。可是她的左胯骨处流着鲜红的血液,东方宇情急之下撕下自己的军装衬衣袖子,给她包扎了下。在紧急之下,他毫不犹豫给她做了人工呼吸的!在感觉到她微微抖动了下痛苦的睫毛时,他才马不停蹄的把她送到就近一镇子上的中医诊所里抢救、治疗。
等陈栋再来时,便是通知东方宇赶回部队,当时训练不许他们身上带钱的。两人向教官借了三百块钱留给诊所并叮嘱无论如何要把人给救活了。诊所的大伯当时说,丫头只是身体虚弱惊吓而晕倒,伤口也没伤到骨头,没什么大碍,让他们放心。还让他们俩留个联系方式,当时考虑部队机密的原因就没留,说是等休假的时候再来就是了。结果半个月后,东方宇再去时,那里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大伯死了,诊所也关门了。受伤的丫头就这么生死不明、下落不明了。留在他脑海里的是一张苍白的脸,脸上在滚下山谷时划伤了好多处伤口。长长的睫毛上滴着湿漉漉的液体,手里紧紧抓着一绺头。看样子是当时,那个红衣女孩推她时,她从她的头上揪下来的吧!
当时,东方宇只是觉得一切都太蹊跷,虽然他们是军人不管破案,当时他觉得他有义务为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作证。可是,那个女孩他再也没见到过,连着一段时间,一阵恶梦将他夜夜惊醒。
一个满脸绝望,带着伤痕累累的女孩看着他哭,问他为什么不抓住凶手?因为此事,东方宇自责了好久,陈栋也觉得自责,被教导员知道事情的真像后把他俩大训特训了一顿。东方宇和陈栋被没有做到“一个子弟兵该敬的职责”
被关了两个小时的禁闭后,那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陈栋当时没看到整件事情和那个女孩的当时的伤口及惨状,所以也就没什么了。
但是,东方宇不一样,他被恶梦缠绕了好多年,他总觉得如果那个女孩子死了的话,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丁香窝在东方宇的怀里,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山涧,听完他对当年的述说,良久没有说话。
东方宇好久得不到丁香的回应,低头看着她茫然的瞳孔,道:“怎么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丁香摇了下头,说:“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说是妹妹,其实和我差不多大的。”
东方宇虽然只见过丁香的外婆,但他在第一时间让人对她的背景做调查时就现好多地方有漏洞,他虽然没再追究她的身世,但心里觉的还是哪里不对。对于他来说,出身和家世不重要但是一定要清白,这点很重要,据查到的信息来看,她的家世清白又简单,就一个相依为命的外婆。
说完这么吃力的一句话后,丁香垂着眼帘,她要不要把这所有的都告诉东方宇呢?他要是知道她是宋志健的女儿,会怎么想?宋文静可是宋志健的私生女,那么这一系列的事情会不会又要缠绕着她了?外婆的安危呢?当年,诊所的大伯离奇死亡和薛坤母女脱不了干系。
想到此,丁香枕在东方宇的胸口,低声呢喃道:“看来你真是我的福星,两次救我于水火之中了,怪不得让人家以身相许呢!哼,奸诈。”
东方宇揉了把她的头,沉声道:“还和我分手吗?”
丁香摇头唇角微微上扬着:“才不要呢!”
东方宇知道这丫头是在和他打哑谜不想回答他刚才的问题,便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说:“既然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逼你,哪天想好了和我说说。”
说着,他掰着她的下巴抬起看着她晶莹剔透眸子,说:“千万别有什么事儿自己一个人扛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