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心想:“桐马这人出身军旅,素来与步吉等人不和,手段却是十哲中的第一人,不过桐马这人有时候想的也太简单了,我还没有出言劝导他就已经做了我想想做的事情,也罢,不如看看我设计的东西在十哲第一面前是个什么表现吧。”
军神殿手下素来知道桐马手段的高低,也不担心这东西真的能够伤到,便各自就位操作其床弩,桐马在当中运起功法准备格挡,第一箭骤然而至,桐马下意识将其接住,但也被威力吓了一跳“比想象中的要重,也更快。”
桐马心想道。
第二,第三箭随之而来,一箭奔着桐马肩头而来,只听铛的一下,整支箭击中桐马肩头掉落,穿破了桐马身上锦绸,桐马肩头白了一块,第二箭朝着桐马腹部而来,桐马暗自赞叹道:“挡下第一箭消耗居然如此之大吗,第二箭虽然不能伤我,但护身之炁已经不足以外散护住衣物了。”
在一旁的桐魁看了这幅场景更为震惊,心道:“我与族兄练得同是家传的铁枪功,护住衣物本不是铁枪功法护体的要求,不过是族兄桐马已然将这门功法练的登峰造极,故而以杀敌阵前,毫不伤,衣冠不乱作为对自己的额外要求,没想到到了第二箭凭桐马的境界居然有些吃不住了。倘若我与族兄易地而处,这床弩自然伤不了我,但是我的情景必然要狼狈的多。”
桐马眼见第三只箭瞬间将至身前,大喝一声,想要双手接住飞来的箭,双手运力,这支弩箭直奔桐马腹部而来,桐马势大力沉的将其握住。暗暗与飞来之箭角力,最终总算把飞箭停在腹部一寸有余的位置,军神殿几个侍卫看的畅快淋漓,纷纷叫好。但只有桐马桐魁二人看的出来第三只箭接的有多么费力。
桐马虽未受伤,然而被这三箭惊得心神大乱,不觉额头上凝成了汗珠,心道“这东西的威力果然厉害,还好是我,以触国我的眼界而言,一箭都接不住的练炁之人大有人在,往先对四公子太过于轻视,竟是我错了。”
于是桐马改容对四公子说道:“好东西,这东西倘若能够放到白云峰,不,不论放到边界上我们哪个据点,都能让野人大吃苦头,只是不知道这个东西还有多少。”
四公子见桐马这副样子,心下叹息道:“这种东西的威力已然到了上限,不能够继续通过把床弩做大增加威力了,但就凭这个居然伤不到十哲分毫,或许是桐马在十哲中太强了,修炼的又是这种硬碰硬的手段,不过好在可以看到第二第三箭桐马接起来明显吃力了,或许可以从数量上入手。”
面上仍然笑道:“目前吗只有这三个,不过这东西多造起来很容易,我想军神殿倘若能够协助,短期内仿造几百架支援白云峰不成问题。”
桐马忽然正色对四公子说道:“四公子,外面都说你作为一个不能练炁之人,每日只知道不务正业,妖言惑众,传的人多了,实不相瞒在下也听信了不少流言蜚语,今日一见方知四公子心里是装着触国九州万方的,如今献上的宝物,实在是解了军神殿,解了触国的燃眉之急,往日种种,桐马作为十哲之,实在惭愧。”
四公子听了桐马一番肺腑,心下大惭,心道:“我制作这些东西,无非是想暗自角力一番,看看不能练炁之人能不能用其他方法与练炁之人一较高下,实际并没有想到这些,如今献给军神殿,无非是明白老五如果有朝一日查到这些东西,必然会全部毁掉,无非是想要借助军神殿的力量把这些东西保下来。不想如今桐马竟然如此对我,实在令我无法自处。”
于是四公子便胡乱找了个借口要离开,桐马想要留四公子吃饭,四公子坚决推辞,又要送四公子珠宝,四公子又不接受,桐马只得亲自将四公子送出军神殿,又步行送了甚远,才做罢休。
早有护国殿的人将四公子带着三辆可疑的车子来到军神殿的事情报告给五公子,五公子此时也在思考,四公子的弩箭看来如今已经传播甚广,究竟要不要报告触王,传令将这些弩箭全部禁绝,眼下四公子的东西并不能在触国掀起多大风浪,倘若因为这个大兴牢狱恐怕不利于当下的局势,只是蛮国的例子就在眼前,根据情报显示,弩箭流传之后果然不久就出现不能练炁之人集结起来使用弩箭袭杀练炁之人的事情。可惜蛮国之人不知事态严重,还想着利用自己的功法和弩箭一决高下,来看看自己的功法修炼到什么境界了。像如姬这样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人少之又少,建议既然没有人听取。
五公子这边听了情报,头脑一片空白,心想“完了,更坏的事情生了,四公子这边不光研究出这种小玩意,看来那边还有更厉害的东西。想必是猜到了我要做什么,连夜把东西献给军神殿了,这东西或许能够在边关解一时压力,但是往后必然会展成内乱的利器。只盼军神殿那边还没意识到这东西的厉害,先去及时捣毁了这些玩意还来得及,千万要来得及。”
五公子这边忙传令说道:“黑二,黑三,传令在王都所有手下,除了密令在身不便离岗的,其余人全部集合,随我去军神殿。”
黑三领命,不一言,黑二说道:“五公子,这么多人去军神殿恐怕。”
五公子说道:“现在没有比这个更大的事情,而且现在还不便告诉触王,如今只盼这个阵势能够唬住军神殿的人,去叫人,然后祈祷吧。”
送走四公子,桐马忙调集所有匠人对床弩进行仿制,自己带着桐魁回到偏厅说道:“说来惭愧,野人也是练炁之人,之前以手段决高下,又各为其主,没有什么好说的,如今用这个东西对付野人,竟还有一丝愧疚之心,不过为了触国的大局,也顾不得这么许多了。”
桐魁说道:“兄长未免太客气了,四公子一个不能练炁之人,偶然有了点小聪明,便给人家捧到天上去,以后传出去我们如何做人。”
桐马正色道:“有功则赏,有过则罚。难道有人会因为这个看不起你吗,倒是你也在边疆待了多年,难道看不出这东西的价值。”
桐魁说道:“这东西是好东西,我承认,只是我看不惯,凭什么是四公子弄出来的。”
正说话间,军神殿主簿忽然推门来报:“桐马大人,四面八方都是护国殿的人,他们把军神殿包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