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平众怒桐马代受过杀意起公子再设局
四公子这边的战报按照触国的惯例抄送了两份,一份送往相国府,已然由南以常,南以先兄弟看了,另一份自然是送往军神殿,然而送往军神殿的一份除了四公子的战报之外,还附加了许多白云峰大营的军官的书信,原来四公子的床弩在支援大营作战中,误伤误杀了许多触国将士,这些人的下属亲属朋友自然不服,写信来找桐马伸冤报仇。
桐马见了书信,长叹一声说道:“误伤误杀之事着实令人叹息,但是军队之中炸营不服命令,按照军法本就是格杀勿论的,没有四公子的支援,白云峰大营倘若有失,这群人要么死在野人的手上,要么死在军法上,哪有伸冤的道理,这群人按的究竟是什么心。”
桐魁说道:“也不怪我平日里看轻四公子,有什么事情也不让他过手,触国眼下就是这个样子,倘若有事情交给四公子做,没有错处也要因为你不能练炁挑出你的错误,倘若真出了什么错,那你就等着吧。倘若派的是以往的监军,这群人现在请罪还来不及的,还说什么伸冤,报仇?”
桐马说道:“正是这个意思,叫主簿那边照着这个意思给他们回话,让他们少说这些丢人现眼的屁话。”
桐魁忙阻拦道:“这话我们兄弟之间说了解气也就罢了,可万万不可照这个意思写出去,眼下不是一家两家这个想法,也不是只有军神殿这个想法,是整个触国的贵族都是这个想法。眼下这件事,要么是四公子错了,要么是这么多将士错了,四公子错了,无非一个王子不懂事情,倘若咱们认定咱们的手下这么多人错了,日后军神殿还能带吗?”
桐马愤愤道:“哪有这么荒唐的道理,明日聚集白云峰大营阵亡家属,有道理我亲自跟他们讲。”
桐魁忙劝阻道:“不可,如今因为这个去砸自己的基本盘,太荒唐了。”
桐马不理会桐魁,叫来军神殿主簿令其明日将白云峰大营阵亡的家属聚在一起,自己要亲自跟他们说这个道理。早有家属收到了白云峰大营寄来的家书,王都内许多贵族之家收到消息,四公子带着床弩部队击杀了自家孩子。也不问此事的前因后果,便觉得是四公子因为不能练炁怀恨报复,故意命人在白云峰大营残杀练炁之人。更有甚者开始风传四公子并非王子,而是蛮国人,因此不能在触国使用功法。
这日桐马把涉事的贵族之家一一请到,桐马先是请几个年长中人上座,自己站在茶桌旁,一一进行寒暄,中间坐的是,关尹宗,逍遥宗,混沌宗的长老,左右要么是触国贵族之家说得上话,做得了主的人物,要么是大门派的高功,掌门,这一群人一座几乎囊括了触王都半个圈子。
桐马见人们都来齐了,起身介绍道:“各位都是触国王都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不仅如此,也都是为国家殚精竭虑的忠臣,就拿这位关尹宗的长老来说吧,王上刚刚登基,地位不稳的时候,野人趁机来犯,面对数倍的野人来犯,带人守了白云峰大营三天三夜,目前儿子子承父业,在白云峰大营做长史,不幸在前几天”
桐马后面没有说下去,关尹宗长老听桐马讲到痛处,不觉垂泪,周围的人也都有类似境遇才坐在一起,因此也跟着唏嘘起来。
“晚年丧子,痛断骨髓啊。这位逍遥宗的长老,大家都认识,是军神殿的老功臣了,为军神殿调教出不少将士,前不久好几位将士都是长老的弟子”
桐马一一诉说了在座各位的功绩过往,以及在前不久白云峰大营什么关系的人战死。场内许多人都大哭起来。
关尹宗长老说道:“桐马大人,我儿子虽然死了,但他是和野人作战的时候战死的,我没二话说。但是在座的其他人和我不一样,他们死得冤啊,让四公子拿手段给害死了,上阵杀敌,死在战场上,是马革裹尸,这没什么好说的,但凡多说什么墨迹的话便不配做触国人,但是背后有人放冷箭,死在自己人手上,这不行!”
长老说完,众人纷纷站起来说道:“对!死在自己人手上,这算什么事情,桐马大人,您得有句话啊。不能因为那是王子这事就这么算了。”
桐马叹息道:“战报由白云峰司马和其他几个将士核实过,我也亲自看了,依我看,最大的问题是白云峰都督带兵不利,后勤贪墨,导致士兵吃不饱穿不暖,夜间炸营了,这才让野人有了可乘之机。倘若四公子不放箭的话,死伤只会更多,白云峰大营倘若因此失守,恐怕干系更大。”
这边又有人问道:“按照桐马大人的意思,倒是要把过错推给死人了?”
桐马突然呵斥道:“谁说我要把过错推给死人了!”
一声暴喝之下,众人皆吃了一惊,众人素来知道桐马爱兵如子,因此借机向桐马哭诉一番也觉得并无大碍,但这一声喝断,又让众人想起论功力,桐马乃是十哲中最强大的,压迫骤至,场上一是鸦雀无声。
桐马接着说道:“说得对,白云峰大营的最高指挥都督已经战死,管理后勤的主簿也死于战场上,按理说尘归尘土归土,这事算得上无头公案了,但是倘若因为这个去迁怒一个不能练炁的人,我桐马看不起这种事情,我可以告诉众位,举荐四公子,并向王上推荐使用床弩部署白云峰大营的,正是我桐马,众位要诉冤屈,也绕不开我,今日有冤有仇,便我往身上撒,我桐马倘若还手,或是日后挟私报复,天诛地灭。但倘若有人今日出这个屋子后还心怀不满干出什么不齿的事情,那么他便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