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插话,胳膊被掐声音变了调。
……对面默了一瞬。
“我是星晓闺蜜。”
相亲带着闺蜜把关再正常不过,梁舒不往她看,龇牙咧嘴地要搅和浑水。
“那我去接你们。”
“我没事,您别听高秘书的,所有的检查都做了,不信您问何煜。”
……
对面又说了什么,他低着嗓子应一声,“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别多想了,晚上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往墙壁上一靠,何煜拎个透明盒子过来,一看就是很用心的摆盘,“高秘书给您送的饭。”
时砚池视若无睹,转身拿了一次性杯子,去水箱那接水。
何煜旁敲侧击地解释,“老板,何女士担心您的健康。”
时砚池冷冷地睨他一眼,声音没什么起伏,“你现在是越发出息了,我妈额外付你多少好处费?”
时砚池肩身上。
卫誉草草看他一眼,还有他脚边那两个小易拉罐,这人靠在沙发上,空气里的酒气几不可闻。
他清咳了一声,对着话筒无语,“在鹿鸣公馆。”
夏星晓:……
屏保照
夏星晓打车到鹿鸣公馆的时候,还没下出租车,就在降下的半窗里精准地看见两个熟人。
她那个“醉得不省人事”
的男朋友正和卫誉一起在别墅区门口等她。
穿着一身睡衣,身体挺拔如松,额前的碎发在夜风里荡着,视线清清明明。
还真是一个“醉鬼”
呢。
她无视时砚池付款的动作,飒爽地带上车门,不下车了,对出租车司机说,“来错地方了,麻烦给我送中山路广电对面。”
“啊?”
出租车司机有点摸不着头脑。
时砚池笑,胳膊搭在车顶,降下半个身子,“星星,我醉了。”
卫誉在一旁尴尬找补,“对,他这人特能装,醉了根本看不出来。”
夏星晓捂着脸,没眼看,这场戏她真的唱不下去。
默默升上车窗,下车。
卫誉演戏演全套,叮嘱她,“记得给阿池冲杯蜂蜜水,要不然明天起床会头疼。”
说完就拉开车门,上了她那辆出租车,还不忘提醒时砚池,“明晚吃饭,你记得把我车开过去。”
出租车的尾灯还没走出视线,夏星晓就感觉肩头一沉,时砚池整个压了上来,稚气地把她抱怀里,“星星,我难受……”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醉的人。
夏星晓做出最大的让步,好声好气地哄,“能自己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