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孟允棠下意识地拒绝。
“你妆花了。”
贺砺指出事实。
孟允棠:“……”
她为难道:“可是我妹妹还在这儿呢。”
“无碍,叫我阿姐关照她,赏花宴结束送她回家便是了。”
贺砺道。
“本就是我带她来的,我跟你走了把她一人留下不好。”
“可是你妆花了,如何出去见人呢?”
贺砺揽着她的腰,神情认真又无赖。
孟允棠反应过来,控诉:“你故意的!”
贺砺也不否认,笑着俯下身子,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道:“几日不来找我,我给你留了好些好吃的,跟我回去,我让厨下做来给你吃。”
孟允棠无法,倒了点茶水湿了帕子,把两人唇上的唇脂擦擦干净,就跟着他从僻静小道出了牡丹园,溜出宫门,往卫国公府去了。
崇仁坊与兴庆宫之间就隔了个胜业坊,骑马须臾便到。
到了府中,贺砺叫来齐管事吩咐午膳事宜,又问孟允棠:“去内堂还是松龄院?”
孟允棠:“内堂。”
她喜欢内堂二楼。
贺砺又问:“不补妆吗?”
“你府里还有唇脂不成?”
“胭脂水粉,什么都有,而且,都是东西市买不着的。”
贺砺道。
哪个女子不喜欢“买不着”
的东西?孟允棠自然也不例外。
她开开心心地跟着贺砺来到松龄院。
“都退下。”
贺砺屏退在房中伺候的丫鬟。
孟允棠脚踩上铺在房里的丝毯,听到后面传来关门声,回身一看,贺砺将房门关上了。
“大白天的为什么唔!”
一句话还没问完,人已经被摁着后脑勺亲上了。
孟允棠整个人被他捂在怀中,心里就有点慌,伸手推他。
她一推他就松开了她,低声哄道:“别怕,就亲一会儿。”
“不要。”
她躲避着小声道。
“为何?”
“无媒无聘,我们这样……这样算苟合。”
贺砺笑了起来,将她一把打横抱起,走到坐床那边坐下,放她坐在自己腿上,圈着她道:“亲一下算什么苟合?苟合的合,应当是交合的意思……”
孟允棠羞得双颊要烧起来,伸手捂住他的嘴道:“你别说了。”
“好,不说。”
贺砺抓下她的小爪子,捏了捏,道:“最近瘦了好些,都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
“清瘦些不好吗?你不是从小就嫌我胖?”
孟允棠赌气道。
“你别血口喷人啊,我何曾嫌弃你胖了?”
贺砺捏住她下巴。
“你就嫌弃了,你叫彩衣说‘小猪小猪胖乎乎’,那晚你送我回去,在墙下接住我后,还掂了掂,要不是我及时捂住你的嘴,定又要说我重了吧?”
孟允棠控诉。
贺砺想辩解,看着她怨怼的目光,发现可能说不通,最后只道:“你就不能动脑子想想,如果我真的嫌弃你胖,我还能总带吃的给你?”
“说不得是怕我瘦了你不好嘲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