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变态的就是他大哥,明知道那姓季的是男人还把他带回来见家长,现在竟然变本加厉把他招惹进学校。
“你现在是在跟我说,他是你的人,我不准跟他对着干就对了?”
“淳卿来做特约讲师,身价可不便宜,要不是他现在需要钱,大概在路上看见我,都懒得多瞅我一眼,我磨破嘴皮也没办法让他答应在学校待下来,所以,我可不准你把他欺负跑了。”
“……你不是还对人家有非分之想吧?”
“没有啊,很单纯的老同学情谊而已。”
“你的眼神可以再没诚意一点。”
箫夭景摘掉嘴里的烟,捻熄在烟灰缸里,站起身,事不关己地哼道:“你爱怎么耍花样是你的事,反正井水不犯河水,妈哭起来,你别抓我去顶就行。”
“好啊,那你乖乖听他话,我就不让妈找你水漫金山。”
“……”
“对了,苏家袄这个女人,你认识吗?我们学校的?”
他警觉地皱了皱眉:“你要干吗?”
“哦,随便问问,淳卿说要赚钱给她家下聘礼,还要我在学校多照顾她,但是我想找人踩扁她。”
“……”
如果他现在回他一句,我的女人我在罩,你不准惹,会不会让事情更加变态复杂?
坐在教室里,苏家袄听不进任何课业,因为她的周围满满充斥着流口水的声音,而全部的矛头对准的就是那位新来讲师,她那熟悉又陌生,让她过着远离熟男日子的罪魁祸---季淳卿。
她还以为他会选择乖乖待在家里相妻教子,躲在深闺,羞涩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晓得他原来比自己想象的奔放,竟然摇身一变跳成操控自己分数的讲师,举手透足间还真透出股不怒而威的味道。
“那个就是叫校董二公子去门外罚站的新讲师哦?”
看起来弱不禁风,腼腆柔顺,根本不像那么带种的人嘛!
“听说是校长钦点的御用讲师,怎么会跑来教我们放牛班?”
他们这个班级全是成绩,人品,情操被放逐在边缘的坏宝宝,男生抽烟喝酒,干架,带耳钉,女生浓妆艳抹,衣服勉强遮体,从乳沟露到大腿,俗不可耐,突然空降一个这般有灵气水汪汪的讲师给他们?是要他们全部被他感召,还是把他也玷污掉,大家一起滚向堕落泥潭哇?
“管他干吗来我们班,男人都是表面斯文的禽兽,他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粉舌舔唇的声音让苏家袄不寒而栗地一抖,随即被那誓言要吃季讲师的女生从背后踢了一下椅子:“喂!小袄,抖什么?你也被他电到啊?叫声姐姐来听,我把他让给你先玩呀。”
“屁……屁啦!他才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软绵绵的有什么玩头,嗤。”
“棉花糖也有棉花糖的味道啊,要多尝试才知道东西好吃嘛,不过,我知道你这人口味单一的,就好箫少爷那款哦?”
背后伸来一只涂得鲜红的丹寇手指搭上苏家袄的肩,“不是我小看你哦,你这种不够看的小胃口,那种型你很难吃得消的,会被他喂到撑死。”
说罢,一阵暖风吹向她的脖口,她全身鸡皮疙瘩泛起,涨红了脸从座位上“噌”
得站起,瞬间成为全班焦点,同讲台上的纯情老师面面相觑。
“季讲师,我们小棉袄很想泡你哦!”
“是哦,她从刚刚一直在座位上偷瞄你,暗送秋波啦!”
“对啦,换手机号码,换手机号码!”
“小棉袄,有家宾馆在打对折啦,我把名片给你呀!”
“哈哈哈哈!”
几声起哄口哨声从周围升起,她将那些调侃的眼光全数瞪回去,却见讲师大人挂着淡笑,从讲台上朝她的方向走来,哇咧,为了显示讲师威严,他连箫夭景都敢罚去站走廊,新官上任三把火,难道这次要烧到她头上,把她当鸡杀给猴子们看?他不会罚她去扫厕所吧?
前排的几个女生互相使着眼色,保护型地长腿一伸,横在他要走过的走廊上,明摆着刁难他,抬起眼眉朝他飞眼:
“季讲师,棉袄是很可爱啦,但遮得严实没看头,你口味不要那么淡嘛!”
“对啊,我们棉袄要负责罩我们的,我们可不准你欺负她哟。”
“要欺负的话,先欺负我们好了呀。棉袄没看头,你要不要先试下黑色蕾丝系列呐。”
严密的保护线让季淳卿挑了挑眉头,他还怕跋扈的妻君在班上会被人欺负,没想到,她讲义气又爱多管闲事的德行很得人心,很有人气,女生都站她这边呀,看她龇牙咧嘴的尴尬模样,可爱。
他看着面前几条活色生香的长腿,眸里波澜不惊地回道:“不了,我口味不重,一向习惯穿贴心厚实的衣服。”
说罢,他长腿一跨,轻松地跨过美人腿阵,回头提醒道:“寒流来袭,各位同学最好都能遮严实点,只露出脖子上半部位就好,如果看到第二个因为半夜约会而感冒迟到的滥情蠢货,老师我会很难过。”
被提醒把脖子以下部分暴露太多的几个女生集体呆住,对这位讲师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定力嘘声不已,顺便对苏家袄投以爱莫能助,自求多福的眼神,一抬头却见那一派严肃的讲师抬起右手,正在她们以为要有体罚学生的暴力事件生时,柔和且很有爱的男音轻轻地流泻出来:
“妻君,你很热吗?放学后,我们一起回家吧?”
话音一落,季讲师举起右手袖口贴心地帮那涨红脸,直冒汗的烫棉袄温柔地拭去了额头上的汗珠,但是他却拭不去她那一头的黑线。
她以为至少他会注意到讲师的身份装作不认识她,她没想到这个人神经大条到这种状态,在教书的第一天就对自己的学生们公布师生奸情,还用很可爱又无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