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不用客气,欢迎光顾
摇晃着被热气和上头的酒纠结的脑袋重新走进房间,她这才现黑暗的房间里,落地窗边的沙上坐着个男人,透过窗外的灯光,她看清他镀上一层光亮的身影,他坐在沙里,歪着脑袋,启唇,出浅浅的呼吸,无邪的睡颜毫无防备。
季淳卿。
一个从第一天见面就说他属于她的肉麻话的男人。
一个完全没男人味,只知道娘娘腔地遵守变态族规的男人
一个满口叫她“妻君”
的男人。
一个算计她,给她套上贞洁镯的男人。
男人,房间,裸着身子的她。
她抬手看了着手上的凤镯,痴痴地一笑。
她干吗想不开,非要跟在一个耍弄她的臭男人身后转,第一次就该找个纯洁的男人做才放心,让那些居心叵测,吃过一大堆荤腥的王八蛋滚到一边去!
也许真是酒精上了头,她有些蛮横地扯开他衬衫的领扣,执意要他露出他媚态,弯膝跪在沙上,低就去舔弄他的脖口和锁骨,他被迅蔓烧的热气惹醒,刚一睁迷朦的眸,就见自己胸口大敞,酥麻湿漉的唇感从胸口直接刺入他的脑海。
他欲语难言地想声,谁知溢出唇的竟是一声软绵绵似在乞求的“哼”
声。
他不想让自己玩出欲拒还迎的烂招术,伸手推了推她,谁知她得寸进尺,分开腿直接跨坐在他身上,搂住被她啃出红印的脖颈,沿涂向上滑出几分他难以招架的战栗,辗转地探舌包含住他的左耳,急促的喘息声被送入他的耳朵,耳根子背叛他的意识烧出一阵热潮,抬手去推她的手变成环绕,毫无说服力地揉上她的背脊,却不知该蜿蜒向上,还是向下逃开,几晌挣扎反而让他的动作更像动情地揉弄摩挲。
“走开,我不当电线杆。”
倔强的话语配着糟糕的动作,毫无说服力,他开始该死的欲拒还迎了……
“你不是呀,你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怎么会是电线杆?”
“……”
她在哄他,在他完全没有招架能力的时候,用他最吃不消的小母猫似得撒娇话语来逼他陪她毫无理智的情。
好听的话吹拂进他的耳朵,他明知他的动作被轻易软化掉,却还是不合作地略有挣扎,她却趁势将他压进沙里,他感觉到有双不听话的腿骑上他的腰身,有只淘气的手挑起他的下巴,那拇指在他唇上搓弄揉捏,非要逼他也出同样的热度才肯罢手,另一手不肯空闲,拨开他垂在眉间的软,在暗处细细地打量他,他身体的热渐渐被她一拨再挑三逗弄,那离经叛道的冲动萌了芽,被她亲昵的动作和浓浓的呼吸声浇灌挑唆涨大,诱哄他丢弃遵守了多年的族规。
他再难克制,凝眸透过黑暗去望她,她却突得挺身压唇下来毫不温柔欠缺技巧地揉弄他的嘴巴,先是咬再是啃,他侧过脖子,承受她欺负他的嘴唇,甚至寡廉鲜耻地迎合上去,缓冲掉她的蹂躏,把她带进柔软地唇舌纠缠的阶段,牙齿轻嗑碰撞的声音合着绵唇交叠的暧昧声,她似乎从他身上学到了柔软服帖的技巧,然后立刻学以至用地对付他-----从唇到鼻,由耳至眼,她不再急促地攻击,而带着他对待人的方式软软柔柔地伺候他。
他被自己作的孽勾弄得再难自制,不满她厚此薄彼地忽视他的嘴唇,低吟一声,他捞起她锁唇深吻,身子稍稍一倾,反改了被压的局面,他身的衬衫被她褪到一半,本就名存实亡地挂着,他单膝跪在沙上,伸手扯下衬衫,连带盘旋在脑子里的清白和族规一并抛之,放弃挣扎,顺从她拉起的节奏。
他不操之过急,可她仿佛怕被他随时改变主意抛下她,猴急地挤向他。
他撑起身,任由她的手挂上他的脖子,自上而下地问她,“知道我是谁吗?”
黑暗很好,让他不用看见她脖上倒人胃口的痕迹,可这是他唯一底线。她可以拉他陪她泄出气,但不可以把他错当成别人。
“除了你,还有哪个妖怪能这样碰我啊?”
除了季淳卿的清白之躯来碰她,别人都会喷成失血僵尸的。
她抱怨似的答复让他低笑出声,也只消这个答案,他便满足了,“那我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