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儿子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做不出来?他哪里青涩腼腆了?根本是一只趁人之危的禽兽,他妈的,要不是他做了不该做混蛋事,那件棉袄现在贴的是少爷我的心!”
“不该做的事?”
季夫人捕捉到关键字眼,皱了皱眉,但随即又舒展了眉头,“不可能,你没看到苏家女儿手里的凤镯吗?”
那只款式老久,一直在她手腕上晃荡的银镯吗?
“那只凤镯就是他们俩清白的证明,只有处子才可以接近带镯子的人,不够纯静的身体接近镯子的主人会有血光之灾,而带上镯子后,必须和处子□才可以取下镯子,所以,只要镯子还在,就说明他们俩之间清白如水,还未有任何逾局。”
一席话让箫夭景怔在原地,有些始终想不通的地方也迎刃而解了。
那只镯子为什么在那一夜后开始消失在她手腕。
为什么每次亲近她,都被她别脸推开,他以为她不够中意他,以为她三心二意,熟不知,她只是不想让他像陆占庭那家伙一样喷鼻血,送医院。
她在保护他,替他着想。
要不是有那只破镯子,他们不知会有多贴合对方,他不会误会她的心意,猜来猜去始终不肯放下心,她也压根不需要去跟那个混蛋讲师有接触。
他怎么回呆到以为她不喜欢自己,呆到以为她真的对那个讲师有什么,呆到以为她在一脚两船。最最呆的是,打断她每次提到镯子的话,他以为那不重要,他以为亲到她比较重要,如果他耐性地听她说话,如果他身体够清白,不是放纵过坏家伙,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她分明就是在意他,只是用的方法很蠢很笨。那种破镯子,他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干掉它,再不行,他就算塞着纸团也要碰到她。
他再没心思理会其他,转身奔上楼,摸出手机,拨通他早就想打的号码。
“喂。”
苏家袄窝在被子的声音有些朦。
“……”
你是不是为了摘掉镯子才给他碰的?
“……喂?”
“……”
你是不是担心我喷血才不让我碰的?
“喂喂?”
“……”
你是不是还在喜欢我?
见他不说话,她也索性沉默下来。
“……喂。你什么时候回来贴我的心?我想你了。”
“……”
黑暗的房间里回想特别大声,苏家袄捏紧了电话,咬紧了唇,下意识地斜视睡在她身侧,背对她的季淳卿。
凤镯着隐隐的银光和此刻季淳卿晶亮的瞳色一并闪烁着。
真不巧,他没睡着,且再也睡不着,既然如此,那就多拖一个人下水陪他好了。扰他就寝,后果很严重。
一只手摘下了苏家袄耳边的手机,阻断她欲言又止仿若调情的为难模样,季淳卿懒洋洋地将手机贴上自己的耳边,媚如骨髓的声音突兀地从暗处响起,“小妖精,你闹着我和妻君睡觉了。”
说罢,他擅自按下关机键,黑暗里两只亮眸挑衅地凝住还在呆愣的苏家袄,将手机丢回她手里,嘴唇因不满撇着,“现在,你是要继续想那只小妖精,还是跟我睡觉?”
想别的男人还是跟他睡?就算是讲师也不该出这么露骨的选择题给她选吧?干吗把他们之间说得好象除了肉体关系,什么都没有。
“太难了?”
看不得她有一丝犹豫,他故作体贴地给她讲师指导,手指轻佻地从她睡衣的领口溜进去,“那不如我们来做点什么,累到你想睡就好。”
甩开什么两情相悦才能做的精神洁癖,他不打算再放过她。
他已经过了盖上棉被纯聊天的年代,既然她把心思都放在别人身上,那么就把纯肉体关系分给他好了,反正这只灵肉分离的坏猫认定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处女情结”
衍生出的欲望而已。
这样也好,既然她只迷恋他的肉体,他就多做几次,多喂几次,让那烂透的“处女情结”
渗入她骨髓,想割舍也没办法。
“来,喝一口水。”
他端过床柜上的水杯喂她喝下。
“咕噜噜,你要干吗?睡前喝水,你想我尿床啊?”
“不,我只是觉得,要叫吟一个晚上,应该会很累很口渴很可怜才对。”
“什么?你要我咕噜噜……咳咳咳!”
“喝吧,待会你就算哭着要喝我也不会喂你了。你应该看的出我在生气吧?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