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顾渊与江池渔不同,他没有富裕的母亲,也没有身为厂长的父亲。
在军队服役多年,初始的收入肯定不会太高,然而,他仍然为家里盖起了几间房,还拿出了不少积蓄。
考虑到这些,不得不说他的存款确实相当可观。
顾渊在江池渔面前展现出了难得的羞涩,他轻抚着自己的头,略带尴尬地笑道:
“这里面大部分都是执行特殊任务时获得的奖金,当我们执行这些特殊任务时,获得的奖金相当丰厚,我平时在部队吃住,所以这些钱就逐渐累积了下来。”
江池渔心中明了,她深知这笔钱是对方用生命换来的,承载着沉甸甸的信任。
“你就这样毫不犹豫地将全部身家交到我手中,难道就不怕我一去不返?倘若我最后选择不嫁给你,你该如何是好?”
顾渊的神情瞬间变得肃穆而庄重,“我们的婚姻受到国家的庇护,我无须担忧。而且,部队已经对我们的背景进行了深入调查,我对江知青的人品有着坚定的信心。”
江池渔心中暗自嘀咕:若非惧怕你动怒,我恐怕早已将白眼翻上天了。
然而,她也只敢在心底悄悄地这样想,不敢公然说出来,毕竟,顾渊那张冷峻的面容,实在让人望而生畏,她内心深处,对这人还是有些恐惧的。
“等等,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你的存折让我有些困惑,以至于思绪都偏离了主题。你是想告诉我,你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吗?如果我的理解没错,你的意思是这样吧?”
当江池渔如此直白地提及这个话题时,顾渊那张被阳光晒得微微黝黑的面庞,悄然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他凝视着江池渔,轻轻颔,“确实如此。”
江池渔的目光在男人深邃的眼眸与身后宽敞的大炕间流转。
“那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先说好我睡这端,你睡那头,每晚都要洗漱干净后,才能上炕,不然味道太难闻,我睡不着。还有,记得不要打鼾、放屁。”
顾渊脸上的表情如同彩虹般变幻,他未曾料到,江池渔的关注点并非同床共枕的尴尬,而是这些生活琐事。
“江池渔,我自认还是个挺注重个人卫生的人。至于会不会打呼、放屁,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毕竟这些似乎不是我能控制的。”
江池渔闻言,心中不禁有些歉意,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过分了。
“唉,算了,是我多虑了,你去整理你的东西吧。”
江池渔默默地想着,结婚这件事或许还需要一段时间,而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说白了,不过是同居室友罢了。
突然,江池渔想到了什么,看向顾渊:“那是不是从现在开始,我就可以不用再去上工了?你知道的,我从小就体弱多病,一干活就腰疼、腿疼、肚子疼的,我真的做不来啊!”
顾渊对此并不在意,对于她是否下地赚工分,他并无过多的要求,家里也不依赖她那微薄的工分。“若你不太喜欢我稍后就去找表舅沟通,免得你觉得不自在。
其实,你大可不必为这些小事烦心,家里的存折都给你了,若是要用你随时可以去取,至于那些票证,我这几天会尽力为你多弄一些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