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你不是买凶杀人的幕后黑手,我也没必要再待下去。」
是,如果能查出凶手的杀人动机以及凶手和我的关系,那他就可以将证据链上缺失的一环补充齐全,别说破案了,就是成为载入史册的小说家也有可能。
什么「我不仅关心妍妍,还关心你」,原来是这么个关心法。
妈的,我跨上电驴,戴上头盔,转动把手,追上他说:「最后一个问题,王延喜是哪年死的。」
「2011年,怎么?」
2011年,我那时已经十七岁了,刚才看黑影身形,我突然觉得眼熟,那宽阔的肩膀和走路时像猩猩一样吊着的胳膊,忽然让我联想到一个人,一个男人。
你知道吗……我和妍妍曾经得罪过一个男人,那时候我们才十四岁,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们也离开家乡,早在十几年前我便以为我们是真的永远地摆脱他了……
鼠人说:「什么?你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了猩猩。
你知道我们初中二年级的时候,曾遇到过一个男人,三十多岁,长得很壮,胳膊上还有纹身,走路像个猩猩。
那时候我们放学要经过一条长长的小巷……他是混混,喝醉了就蹲在巷子口骚扰女生,他骚扰妍妍,也骚扰我,特别是我。
有一次他抓住我校服不放,甚至将手伸进了我衣服里……
我对着空气干呕,感觉快要吐了。
鼠人说:「谁?王延喜?」
「或许吧,一个十四岁的小女生,除了跑,根本没勇气和他说话,所以我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
如果是他的话,那妍妍这一次就不是随机,而是针对我们俩的有预谋的虐杀。
我飞快地赶往工地,把电驴往路边一扔,跳进泥里,鼠人把共享单车扔在我的电驴旁,随我一起跳下土坑。
这是一期,冰冷的探照灯下到处都是水泥,往南走才是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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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路这一代全部都是工地,有的已经烂尾,有的还在建着,我俩蹚过泥地,很快又来到一片沙地。
鼠人追上我,想获取更多信息。
冰冷的探照灯下,大雨滂沱。
「王延喜、混混、骚扰……」鼠人将几个关键词拼凑起来,总感觉少了什么。
少了什么呢?
可是无论他问什么,我都不想回答,我不想说,不想回忆,关于那个人的所有问题都让我觉得恶心,我想吐,想发抖,想对着雨幕狠狠地发一顿疯。
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很可怕很可怕的事,可怕到已经超出普通人的承受范围。
鼠人说:「难道你……被他……」
「没有!」我狠狠推开鼠人,生理性厌恶让我看他时亦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