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云楼二楼房间的客厅里。
金爷坐在座上,正端杯喝着茶。
旁边客座上坐着的,则是刚刚在德昌票号银库里摔倒的那名伙计,也正翘着二郎腿喝着茶。
下人将盛有清水的洗脸盆分别端到了两位面前。
那名身着短褐,上边扎着头巾的伙计摘下头巾,朝着盆捧着水搓着脸,将脸上涂有的薄薄一层类似黄胶泥洗净,再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毛巾擦干脸上水渍,便露出了岚风那张英气不凡的面孔。
“怎样?你都看清了吗?”
金爷擦过脸,一边拿毛巾擦着手一边问。
“嗯!就是那几个箱子,跟阿弟说的一样。”
岚风也一边擦着手一边说。
“那接下来谭明辉会信吗?”
“他不一定会信!但是另一个人那就需要紧张了!”
岚风站起身说道。
“嗯?怎么?”
金爷疑惑道。
“我得出去一趟。是时候让那帮哥老兄弟动起来了。”
说着,向着金爷告了一声辞,便往外走去。
“嗯!”
金爷翘着腿自顾地喝起茶。
下午,蝉鸣阵动。
衙门的内衙书房里。
县知府潘文安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叠银票正清点着,座下谭明辉恭敬的候着。
潘文安点着票,笑盈盈地夸赞:“好啊!这月的生意还是不错啊,谭老板有本事!”
“那还不是大人您的关照。有您在,整个天保县百姓丰衣足食,做生意的兴隆昌盛,我们才能有利可图啊!”
谭明辉笑眯眯,一副巴结的嘴脸说道。
“哈哈!不愧是谭老板,吹嘘的话都是让人舒服!”
“这可是小人的肺腑之言!”
“行了,咱们这交情就不要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啦!说点实在的,你之前提到的那位金爷是怎么回事?!”
潘文安转脸正色说道。
“正要跟您报告这事。”
谭明辉赶紧凑上前,将今天金爷来德昌票号存钱、上绣云楼抬回所谓“祥瑞之石”
以及银库内有人摔倒的事一五一十地向知府大人作了报告。
“嗯”
听了谭明辉的报告,潘文安紧皱眉头,沉吟半晌,开口问道:“这老头确说是按照上方的吩咐?!”
“小的听的真确,此人说是按照上方要求找寻这所谓祥瑞之石。小的也派人查过这家伙底细,此人的确是在山东做布匹买卖的,生意还挺大,全国各地都有分支。”
“嗯!做生意也许只是幌子?!”
潘文安悠悠的吐出一句。
谭明辉很是惊奇,赶忙问道“大人觉得这老家伙有诈?”
“哼!这种有生意不做,偏偏跑到穷山僻壤的地方寻什么祥瑞。这祥瑞是他能找到的?就一个破石头,还真能给他吹出天来?”
“对!大人说的是!那他是为了什么呢?”
谭明辉附和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