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是一位电台节目的主持人。
他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语调略微加重了“内特,国内的每家报纸都会把有关我们的失踪女孩的消息列到头版头条,这里包括每一个流言、虚假的希望和低级的玩笑那些沽名钓誉的无线电狂人也用他们的广播来干扰电波!”
“我把麦克门美与他的无线电伙伴都列入了名单,”
我说“我们会分辨出谁是真正的爱好者,谁是捣蛋鬼;我们还想知道是否有别人听到了昨夜我和那个孩子听到的东西,即使没有人听到,我也掌握了足够多的材料好提供给fdr的敌人——新闻界。”
海尔史密斯与他的乐队开始演奏另一支舞曲让我们面对音乐与舞蹈。
“请原谅,”
泰瑞温柔地说“但我看不出这能帮艾米莉什么忙。”
门兹昨天也说了几乎相同的话。
“的确帮不上什么忙,”
我承认“但它能帮助我。”
“帮你赚钱?”
门兹问。
“帮我入睡。”
“你真想对gp一报还一报?”
门兹轻轻地笑起来。
泰瑞对他的粗鲁并不意外。
我把杯中的朗姆酒一口喝干“他和其他把她置于冒险之地的杂种都要受到报应原谅我的无礼。”
“我认为你很可爱。”
泰瑞说,用一根玻璃棒搅动着杯中的酒。
“我不常受到这样的赞美。”
“艾米莉很幸运有你这样的朋友。”
她说。
得到了门兹未婚妻的赞赏,我认为现在是向门兹起攻势的最佳时机。
我用一只胳膊搂住他的肩膀“保罗,你看怎么样?你会挺身而出吗,当我为芝加哥论坛报收集材料的时候?”
他叹息了一声,嘴角扭曲了。他很快地看了泰瑞一眼,她正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他。
“当然,”
他说“看到吉皮普图南在风中抖一定是很有趣的场面。”
他们邀请我与他们共进晚餐,我接受了,没有再提起艾米莉的事情。那对快乐的情人要了份烤牛排,我则点了纽堡酱龙虾。之后,当乐队奏起何时何地时,我同泰瑞跳了舞,她指给我看了一些熟人,有乔e布朗夫妇、乔治莫菲尔夫妇还有玛瑞恩玛莎与修长英俊的霍华德海斯,后者你也许会回想起是罗伯特麦尔斯的一位朋友。海斯也没有穿燕尾服,我们在这一点上是相同的。
当我向坐在隔间中的这对情人道晚安时,门兹对我说:“如果你没有买火车票,内特,如果你想乘坐联合机场或者是ta机场的飞机,我可以给你的机票打折。你顺便还可以把泰瑞普兰存在我的机库里。”
“不,谢了,”
我说“我对飞机已经受够了。”
回朗曼汽车旅馆的路上,我放慢了车,事实上,我几乎是在散步。我的胃温暖而饱足,想到我即将对普图南和他的同党采取的行动,我有一种想象中的快感。我相信我与罗伯特昨。夜听到的那些情节,知道阿美还活着,让我有一丝惨淡的慰籍,虽然明知作为一名间谍,她在日本人的手里将受到怎样的惩罚。
当我沿着南圣菲南多大街继续开着车时,我听到警笛在我身后鸣响,我很吃惊,我第一个反映就是他们可能在执行某项紧急公务。我将车靠向一旁,好让他们过去,但他们尾随着我。那是一辆黑色巡逻车,车上探照灯出的眩目的白光照在泰瑞普兰上。
我停下车,走出来,用手挡住眼睛望向那辆警车,在耀眼的白光里,我看到两名警察从车上下来,站在黑色福特的两侧,他们穿着黑色的警服,皮带扎在腰间,上面挂着枪套;警徽在他们的上衣与帽子上闪闪亮。
南圣菲南多大街是六号高公路,公路两侧是茂密的灌木,微风从树丛间吹过来,夜晚忽然变得冷起来。
“生了什么事,警官?”
我向他们迎过去。
他们的脸孔苍白,我的眼睛被车灯晃得看不清楚,但最先响起来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苍老“好吧,男孩——把你的两只手放到汽车上去。”
我很乐意转过身,避开那刺眼的灯光,我走向泰瑞普兰,靠在挡泥板上,等着他们来搜身。他们来了。我的枪放在旅馆的房间里,我猜这是值得庆幸的事;我的钱包放在裤子后面的口袋里,小记事本也留在了旅馆。
“这辆车是你的吗?”
另一个声音问我,这个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不,不是。”
“你回答得非常正确,”
那个老警察说“这辆车登记报失了。”
上帝!普图南,想必他得到了我驾驶艾米莉的汽车的风声,于是为我设计了一个圈套。这杂种。
“这是误会,”
我说,冒险回头微笑了一下“这车是我借的。”
“对于丢车的主人,这会是个新闻。”
那个老警察说“你不得不跟我们走一趟了,男孩。”
在监狱中过夜的情景浮现在我眼前,没有办法摆脱这一切,门兹要到明天早上才会得到消息,这是普图南对我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