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解释了一大通,把许多证据摆了出来
,当年留下只是想纪念离开的花佗,没想到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花佗又救了他们一次。
堂主把他们如何生出叛逆之心,如何在花佗的带领下掀翻药师,如何李代桃僵,都清楚仔细地交代了个遍。见二位女侠神色缓和,显然是信了,堂主松了口气,但很快问题来了。
堂主疑惑地看着岁娘和诚心:“说起来,玉大侠呢?”
玉大侠的容貌,一直是北州一个谜题,总之见过他的人,就是记不住他的脸,只有一个平平无奇的印象,可那是玉大侠哎!肯定俊眼前只有两位女侠,玉大侠呢?
岁娘尴尬地摸摸鼻尖:“人太多,门口走散了。”
诚心尖锐地指出:“王道友不善言辞,约莫被人当作普通人给带去测试资质了,莫担心,他总是会被人来这一出,早就习惯了。堂主连忙道:“我马上派弟子去找!”
谁料刚要出门,跑进来个灰头土脸的弟子,他大声禀报道:“掌门!师兄师姐们抓到一个劫持白檀的贼子!现下正在教训呢!您也去瞧瞧热闹吧!”
诚心轻轻“啊!”
了句,随后笑眯眯道:“这一看就是王道友,您的弟子找人的效率真高!”
堂主瞬间眼前一黑。
可就算是晕倒过去,也得去面对玉大侠,堂主不得不坚强起来。
庭院内,王裕抱着剑,看药童训人。
方才吓人大师姐带着一众师弟师妹蹲在墙角低头反省,一溜烟都被王裕教训了个遍,脸颊上,衣服上,像是一群花脸的小猫。他们都带着王裕剑鞘上的木灰煤灰混合物,毕竟这厮天天拿剑鞘捅火堆,刚刚又是用剑鞘抽得人。王裕一开始气到半路正要挥剑之际,心突然冷静下来,他再次仔细辨别了来人的恶意,明白了他们或许只是想教训他们眼中绑架了白檀的恶徒,毕竟他方才确实大闹了招生现场。但他们青红不白地扑上来,王裕作为普通人也是有小脾气的,都是些身娇体弱的医师,怎么觉得自己能奈何得了他这个剑客?王裕当即用剑鞘给了他们一个教训。
药童白檀气呼呼地一脚踹一个:“都说了没事没事!你们听不懂人话吗!”
大师姐委屈巴巴:“咱以为你在说反话。”
“蹲好反省!”
白檀冷酷地说道,随后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道:“他们性子急,不谙世事,性子完全不够沉稳,真是的。你不是也没好到哪去?王裕默默想道。
王裕眼睛一偏,看向庭院门口,只见门口狂奔来一个黑衣人,他热泪盈眶地扑到王裕脚下:“您想必就是玉大侠了吧!久闻大名!久闻大名啊!多谢玉大侠手下留情!”
少年疑惑地看向一同跑过来的岁娘和师太。
岁娘解释道:“药人的事,有误会,堂主怕你因弟子的行为误会万药堂。
诚心师太捻着佛珠慢悠悠道:“而且他很崇拜你,不想你误会他们是邪魔歪道。
王裕好奇地低下头。
堂主老脸一红,莫名带着点娇羞之意。
王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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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个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路过这里的万药堂弟子了。
岁娘托着腮扫过外面,回头看向正声情并茂讲述”
万药堂革命史“的堂主。
。。。。我们忍耐了五年,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花佗在药师们眼里是他们的一条好狗,但他们却没有想到,花佗早已偷到了解药的秘方,只是为了等待一个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机会。花佗筹谋多年,他们怎么能够抵挡,我们成功了。"
堂主没有说太多那一夜的细节,他摩挲着手臂,神色怀念,但听者能够想象出那一战的惊心动魄。
“花佗一直都说得对,我们身为药奴,在药师的手下如何都是一个死字,与其死之前,备受痛苦,受药师嬉戏取乐,不如费尽心机,搏上一把,挣出生路。“说来惭愧,我曾经也曾认为花佗所说不过虚伪之言,毕竟他深受药师宠爱,又聪慧过人,是药奴第一人,大药师曾几度说过想将他从药奴提为药师见习。”
“若是揭穿他,未必不能取代他取得宠爱,或许能摆脱药奴的命运,好在我当时虽然满腹恶意,但却懦弱,没有去告密,而是辗转反侧一夜,也过不去心里这一关。”
堂主顿了顿:“所以第二日,那几个人被药师莫名其妙扔
进蛇窟的时候,我非常庆幸。”
“在那之后,我就折服于花佗的智慧,追随于他,他曾在决定离开之时跟我说
‘懦弱并不可耻,卑劣才可耻,过去的事早已过去,未来近在咫尺,你早就行走于正确的道路之上,我为有你这个友人而庆幸自豪。’,当时想着为他死了甘愿,我本该也跟着他离开去寻找新医,只可惜。。。。
堂主表面上说着可惜,但神情却很洒脱,确实如花佗所说,走在了他想要走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