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这个从小生活在芝加哥贫民窟的穷小子来说,我知道这“更好的地方”
可能是一个危机四伏的所在。
不过呢,在这个时候逃走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至少他们中的那一个——肌肉发达的阿哈库罗,就是一名全能的运动员,他不仅是本地的拳击冠军,还是各式足球赛的明星球员。据说他经常是赤足参加比赛的,我跑过他的胜算又能有多大呢?
更主要的是,从他们的话里我渐渐地有了这样的想法,那就是我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虽然整个的“诱陷计划”
颇有几分戏剧性:先以东方美女引诱我进入圈套,之后又把我领入这样的一个“陷阱”
里。不过他们似乎并不想加害于我,据我估计,他们吓吓我是极有可能的,但是害我,似乎不太像。
伊达指了指四周,然后对我说:“这就是那个叫泰拉迈西的女人说的‘犯罪现场’。她说我们就是把她绑到了这里,然后又把她毒打了一顿并且强奸了她。”
亨利陈声音低沉地说:“难道我会去殴打并且强奸一名白人妇女吗?难道本尼会强奸一名白人妇女吗?”
在此情此景下,我该说些什么呢?表示不同意吗?
我选了一条万全之策,附声说道:“在这地方想找到个姑娘似乎并不太难。”
伊达冷冷地看着我说:“我们可以杀了你也可以把你打个半死,”
说到这儿,他停下来看了看我的反应。我竭力控制住全身的肌肉,不让它们出现一点儿抽搐的迹象。伊达又接着说道“不过我们是不会这么做的。”
说完之后,他转向了塔凯,说道:“迈克把车开过来。”
那名叫塔凯的小个子日本人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树丛中。
伊达又转向我,继续说:“你知道警察都干了些什么吗?当他们在这里找不到我汽车留下的车胎印时,就把我的车开到这,然后弄了些车胎印留在这里。可是他们却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受到任何处罚。”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听说了。不过我也听说在警察局里有些警察是向着你们的。”
伊达和阿哈库罗面上挂着讥讽的微笑,点了点头。陈的脸上仍是一副充满恨意的表情,双眼紧紧地盯着我。
伊达说:“让我来告诉你他们是如何来帮助我们的吧:他们中的一些人拷打我们,而另一些人呢,又不停地恐吓着我们。”
就在这时,远处出现了一明一暗的车前灯的光影。很快地,塔凯开着车到了我们的身边。他停下了车,让引擎继续响着,然后身手利落地跳下了车。
我循声看了一眼他开过来的车,是一辆棕褐色的福特牌敞篷旅行车,车的活动顶篷敞开着。
我暗自在心里想,这一定就是那辆“臭名昭著”
的车了。
伊达向我摆了摆手,说:“上车吧。”
我们几个人全都挤到了车上,伊达和我坐在前排的驾驶席上,塔凯、陈和阿哈库罗坐在后面。
福特车顺着海滨公路向前开去,路上不时地出现凹坑,这时,福特车就会向上猛烈地颠动一下。
伊达又向我说:“我们的确没有碰过那个女人。”
我友好地说:“你干嘛不对我说说那天晚上的事呢,荷瑞斯?”
荷瑞斯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他说道:“我的朋友叫我沙特。”
这么说,现在我们之间已经“化敌为友”
了。
“好的,沙特。”
我又回过头去,看了看后座上的那几个人,他们脸上的表情仍然十分冷漠。
我极力想缓和一下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主动开口介绍道:“你们可以叫我内特。”
塔凯第一个做出了反应,指了指自己对我说:“他们叫我迈克。”
随后,塔凯又指了指满面冰霜的亨利陈对我说:“他叫黑尤。”
这发音乍一听起来像是一句打招呼的话,不过我稍稍想了想,就弄清了他的发音。
阿哈库罗说:“叫我本尼吧。”
我向他伸出了手。如果他不伸手的话,那我可就惨了。好在他看了看我伸出的那只手,就也伸出了自己宽大的手,轻轻地和我握了一下。
我又转头看了看另外两个人,他们似乎一点儿也不想与我握手,我只好老老实实地转了回去。
伊达一边开着车,一边讲了起来:“我记得那是去年的九月,正巧是一个星期六的晚上。我闲来无事,就四处溜哒着。一开始呢,我去了莫奇米帝茶馆,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