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银杏,她要是知道她那个好姐姐故意耍着酒疯,害得她白白担惊受怕,非得气死半条命不可。
“姐姐,再坚持些,我们一会儿就屋里了,你可千万别在路上睡过去啊。”
银杏像是哄着三岁的小娃,一边用自个瘦弱的肩膀半驮着她往屋里走。
身子一碰到床,上官凝便似瘫了一般,在床上四平八稳的摆了个大字。折腾了一天也怪累人的,又要演戏,又要受精神折磨,好在现在回自个屋里了,可以好好歇歇了,不用再看他人的眼色。“妹妹,这几日怎得没见着如燕?小妮子躲哪偷懒去了?”
上官凝本想好好歇歇来着,奈何脑袋瓜子里突得就迸出如燕来了,许是这几日没见着她,有些想念她了。
“咦,今早上还见她一回来着。”
“我怎么没见着她?”
上官凝睁开眼睛看着银杏。
“我去厨房给你炖莲子羹时,远远见着她的,手里像是端着个汤碗,因怕姐姐饿着了,便也没上前去打招呼。”
银杏如实说来。
“如燕也没上来跟你说上一两句?”
上官凝又好奇的问道。
“没啊,我才转了个身的功夫,就见不着她的身影了,许是有什么急事也不一定。”
银杏嘴上答着,心下却想:这一路喊着晕喊着睡的可是姐姐啊,怎得一倒在床上,就问得萝卜不生根的没完没了。
她哪里知道上官凝眼下是无所事事,无聊得紧,仇也报了,气也略消,在酒精的挥作用下,兴奋无比,遂话匣子一打开,便事事问个底朝天方罢休。
“见着如燕,让她来我屋里,我有个事要问问她,藏在心里怪难受的。”
“姐姐,是什么事啊?”
银杏觉得挺奇怪的,往日里姐姐有事都是跟她说来着,今日怎得偏要与如燕说,这院里也就这么几个人,有什么事也藏不到哪去,难不成如燕有小秘密也不告诉她,真枉费与她平日里与她这般亲近,见着她非得狠狠骂她几句不成。
“没事,等我问了如燕再说与你听。”
上官凝卖了个关子,况且现在事情也没弄个清楚。
我听姐姐的,姐姐——你——你要歇息了吗?”
银杏小心的询问道。
从大清早忙活到现在,且一整天提着个心,方才又半拖着她走了一段路,眼下是又累又困,真想此时躺下了便睡着了去,可看姐姐的样子似要拉着她唠家常。
“歇息了,你也回自个屋里去吧。”
上官凝也知银杏是累着了,便顺着她的话说。
银杏道了安便出了屋去——
上官凝盯着床顶出神,不一会儿也在迷迷糊糊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