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可以这么讲”
“那就可以想象,他想自己结束性命?”
“以这种方式?将其他人一同拖进死亡?绝对不会!您不了解赫尔曼先生。根本不可能!如果他这么做了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他就会这样做:不伤害其他人。我愿拿我的性命打赌!”
她迷惑地望着我“我帮助不大,是不是?”
“您非常乐于助人,夫人。”
我说。她对我笑笑。我也机械地笑笑。“cover。”
我说。
“还有coverage。”
她说。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所有这些人这一回差不多是同时来到戛纳,这很奇怪——或者他们老是这么做?”
“不,过去他们来的时间完全不同。只是今年他们要庆祝赫尔曼先生的六十五岁生日。”
“是这样啊。好了。”
“这是他妹妹在电话上对我讲的。打这种电话的大概有十一到十二个人。他们互相打电话。赫尔曼夫人也常给我打电话。打电话邀请我。打电话跟我聊天。她身体不健康”
“我知道。您是怎么给她画像的?”
“我得去她家。她很少离开家。她无法走路。那幅画挂在她家。”
“赫尔曼先生的六十五岁生日是什么时候?”
“今天,”
昂热拉说“本应是今天。五月十三号。”
“哎呀。”
我说,从她手里拿过那个名单“我非常感激您。您真的帮了我很大忙。”
“我担心没有。”
“确实帮了很大忙。”
我说。当我站起来僵硬地略微鞠躬时,她再次向我莞尔一笑。我一本正经。我们走进室内,走回前厅。我迅速系好领带,套上鞋,穿好上装。与此同时我注意到,昂热拉在一动不动地打量我。
“那么,再见了”
我向她伸出一只手。
她没有抓住它。
“先生”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绵软。
“什么事?”
我突然难为情起来。
“卢卡斯先生,我想问您一点事。但您不要感到是受了伤害,您答应我吗?是出于善意。”
“我答应您。您想问我什么,夫人?”
“您也有笑的时候吗?”
昂热拉问“您会笑吗,先生?”
“我我不明白”
“您笑笑。”
这位奇怪的年轻女子说。
我笑起来,大声,做作。
“这不是笑。”
她说。
“是笑。”
“不是。”
“好吧,我当然很难奉命强笑”
“当然不。这是我的无礼。”
“根本不是。我给人一种非常严厉的德国人印象,是不是?”
“不严厉,不是德国式的。”
“那是什么?”
“您听着,卢卡斯先生,”
昂热拉说“您当然可以拒绝,认为我是厚颜无耻或者没有教养。但是我还是想对您讲。您看,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