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极了。”
“好极了,妈的。”
古斯塔夫说“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上面的那些人就会打电话找我。我支持你,坚持支持!我少不了你。公司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开除你这样一份力量。”
“不会吗?”
“绝不会!”
古斯塔夫说“随卡琳去白忙一场吧。她做不到。”
他好奇地盯着我“这么说,你在县纳找到了伟大的爱情,是吗?”
“是的。”
“我高兴。我真为你高兴,罗伯特。”
“谢谢。”
他拥下连接他的女秘书的对讲机的按钮,瓮声地说:“请您现在将瓶子拿进来!”
“什么瓶子?”
我问。
“香摈。咱们得庆祝庆祝,伙计!我可以告诉你,你的那个老婆,我也许给她讲明白了,禁止她再拿她的私事来烦我。我告诉她,我是你的朋友,我不想听她讲你什么。这样对吗?”
我点头。“我不想告诉你,她都讲了你什么。真恶心,伙计,恶心。”
我想,既然连古斯塔夫都感到恶心,那一定是够恶心的了。“假如她发火,那还好。可是不,只有控诉和自怜。她威胁说,她能损害你的工作。卑鄙无耻,冷酷的威胁。她当然也不停地讲另一位,县纳的那位。她不认识她,对吧?”
“不认识。”
“讲到另一位时她才有点愤怒。只讲她是妓女,虽纳妓女。”
勃兰登伯格的女秘书,一位较老的小姐,用托盘端进来一瓶香摈和两只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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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古斯塔夫说。他笨拙地打开瓶子,香槟喷溅到一堵墙上。“见鬼,”
古斯塔夫说“冰得还不透。算了,温就温吧。”
他倒满杯子,递给我一杯,跟我干杯。
“为了你的幸福,罗伯特,我的孩子。”
我们喝酒。香槟真的是太温乎了。它肯定也很便宜。古斯塔夫马上又把杯子倒满了。
“你现在怎么做?”
“我得跟我的律师谈。”
“卡琳说你要求离婚。”
“不错。”
“娶另一位?”
“有可能。”
“肯定是!不是有可能!你可以信任我,伙计!你终于又找到了爱情,我跟你一起高兴。你多年来第一次看上去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干杯!”
“干杯!”
我喝下温吞的香槟,虽然我觉得它并不好喝。我不想惹恼古斯塔夫。我现在不想让任何人生气。
“她叫什么?”
“这我目前不想讲。”
“听着,你对我可以无所不谈。说吧!”
“真的,古斯塔夫,请别逼我。”
“那好吧,我明白。我全明白,不生你的气。再为这个戛纳妓女干一杯!”
他一边将我的杯子重新斟满,一边哈哈地笑。
“不,”
我说“谢谢。我够了。”
“你不愿跟我为你的爱情干杯?为你们的幸福?你一点也不迷信吗,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