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静从车中跃出,单手托住马夫的后背,将人放到地上,抬头看他们,认真地说:“我们也很穷,讹钱是不行的。”
拦路的老头嘴角一抽,抽出缩在袖中的双手,高傲地说:“老夫乃沧澜百里王将!”
端静无动于衷地看着他。
百里王将说:“老夫亲来,邀你与你那新婚丈夫一战,敢否?”
“不敢。”
“……”
话题顿时进行不下去了。
百里王将唇边胡子微颤:“你既然是厉倾城,不论男女,都是那天下第三的厉倾城。怎可这般没有骨气?”
端静说:“我说了我穷,不经讹。”
百里王将气得胡子歪了,身边的利多兵见状,默默地伸手将它扶正。
……
百里王将假装没有发生这个插曲,继续说:“我与你立下生死状,生死输赢都属自愿如何?”
端静摇头说:“不好。”
“那又为什么?”
“我相公不在家。”
端静顿了顿,不情愿地说:“我和你单独说了这么久的话,好像也不太好呢。”
车夫、路人、利多兵:“……”
他们不是人啊?!
☆、天下不太平(六)
马车继续前行,百里王将带着利多兵不远不近地跟着,端静问他干嘛,他回答得理直气壮:“你总要和你丈夫会合的。我跟着你,自然能见到你和你的丈夫了。”
端静说:“可能要一两年。”
打仗的事,本来就很难说的。
百里王将的胡子又歪了一下,不等利多兵出手,自己就扶正了,只是表情不太相信,依旧默不吭声地跟着。
端静见状,也就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