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去。”
咚。周渡闷哼,小腹挨了下。
陈翡活动手肘,冷笑:“去吗?”
周渡扬脖,拽得不行:“去。”
陈翡控制不住地握起拳,周渡瞥见,下意识抱起了头。
“……”
陈翡,他有时候挺无聊的,他低头,盯脚尖,“你不会还手吗?”
周渡也觉得抱头这个动作有损他男性的尊严,他放下手,云淡风轻:“谅你也不敢打我。”
陈翡挑眉,去看周渡,周渡又抱起了头。
周渡这么黑深残的人抱头还挺有喜感。
至少陈翡觉得是挺有喜感的:“怕什么?”
“怕我打你?”
怕挂彩。
周渡这么大个人了可是要面子的:“都要去见你朋友了,我脸上再挂点彩多不好看。”
手机嗡几下了,陈翡在接电话的间隙又回了周渡一句:“你不去。”
你没有心!周渡眼神都犀利了起来,但下一秒,他就被电话那头吸引了注意,那是个很年轻的男音。
听得出来,他的普通话不太好,带点英伦腔。
年轻男音语调熟稔:“我快到海市了。”
什么朋友会大半夜给陈翡打电话说要到海市?
更重要的是,陈翡还接了。
……他大半夜给陈翡打电话,陈翡都不一定接。
这肯定不是一般朋友。
周渡悄悄竖起了狗耳朵。
林思凌的电话,陈翡想回避一下周渡,他顺着了起来,余光往后一扫,周渡也跟着站了起来。
“……”
别问,问就无语。
洱市到海市的高铁也就六七个小时,林思凌是要到了。他父母是都是华人,但他鲜少回国,在国外也不跟他爸说汉语。
他说话确实有点老外说汉语的怪异,但他的声音清晰温和:“陈翡?”
“来接我。”
周渡虽然猜到林思凌不是陈翡的普通朋友,但还是流露出了一分讥讽,快到海市了你跟陈翡说什么?
你还想陈翡去接?
做什么春秋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