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很久不曾合过眼似的,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甜。早上9点多,我就被“雪糕”
同学给舔醒了。
摇了摇脑袋,仿佛做了个美梦,我在沙发上直起身子,试图回忆昨天的遭遇。
“你醒啦?喝奶吗?”
从门缝里传来简心蓝缥缥缈缈的声音。
“不喝了。”
我站起身“我回家了。”
“急什么呢?”
简心蓝收拾已毕,估计刚洗完澡,还在对着镜子吹头发。
我往前走了几步“别过来,”
她没好气地说“还没化妆呢!”
女人的这个习惯我一直无法理解,长得又不难看,怎么就不敢素颜见人呢?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问:“你有相机吗?”
“不许拍照!”
她气儿更大了!
“不是拍你,是你拍我。”
“为什么?”
“为了让我相信,你不是我虚构出来的幻觉。”
“咦?”
她好奇地站起身,马上又坐回去“差点上当,等我化完妆的。”
好吧,我只好先去遛狗。再回来的时候,她也收拾好了。
“怎么照?”
她拿着相机。
我脱掉上衣:“在我后背写点东西,然后把它拍下来。洗好照片,签上你的名字。这样我就知道,至少有一个名叫简心蓝的活生生的女人存在过,而不是我杜撰出来的人物。”
“真麻烦,写点什么呢?”
“随便你啦。”
等我看到照片的时候,只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左面的肩胛骨下歪歪扭扭地写着:再来家里玩吧,可以摸一摸吗?简心蓝。
有时候,我觉得john比她可爱多了
告别了她,我带着狗狗打车回了家。给“雪糕”
弄好早餐之后,我又赶紧往医院赶。
简心蓝说得很对,除了她,我还需要找个人来说说自己的病情。而我挑选的,就是john。
我和田主任打了招呼,在医护人员的指点下,来到院内的后花园。远远看见穿着病号服的john正在看书。书不太厚,包着白色的书皮,我也看不出那是什么著作。他比之前更有精神了,脸上微微泛起些红润。他跷着腿,坐在石凳上,悠然自得。
“你不会拿倒了吧?”
我凑上前,笑呵呵地打招呼。他闻声抬起眼皮:“哦,我的朋友,你来了。坐吧。”
面前是两个脏兮兮的石凳,我只好继续站着。
“坐吧,”
他说“别让我老是抬头看你,脖子很累的。”
他转转眼珠,咧了咧嘴,算是笑过了“你气色不大好,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还不坐下?你不肯坐下,那就拉我一把!”
他伸出左手,我却有些犹豫。
“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多疑?我是不会害你的。”
他张开手,如孩子般的大笑起来“瞧,我没藏着刀片,什么都没有。我只是希望你帮个忙,在这坐了三个小时,我自己站不起来。”
我于是搭了把手,好不容易把他拽了起来,他在原地哆嗦来哆嗦去,左腿似乎很不舒服。
“你在看什么书?”
我很好奇。
“不是书,是我的画册。”
“你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