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先生说:“我认识个做地产的,回头帮你牵个线,不管你跟别人谈成什么价,我都让他高两成。”
价格高出两成,差价当然是个巨大的金额,只是这时候跟人谈价,被人砍八折算是客气的了,到最后,顶多也就卖个平价。
夏金海有苦难言,只能点头称谢。
齐先生爽快笑道:“太客气了,小事而已,之前托你试探厚信资本,这回就当是还你个人情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金海不着痕迹地观察一下齐先生,齐先生仍是淡然地,雍容含笑,气度非凡。
夏金海不解地问道:“先生这是什么意思,背后算计我的莫不就是孟家?”
齐先生轻声道:“必然有个人,是谁就不知道了。你想知道,我可以帮你问问。”
夏金海闷声说道:“不必麻烦先生了。”
齐先生摆摆手,说:“诶,这样说就见外啦,都是举手之劳。”
夏金海不接话,齐先生又说:“那项目的事,回头我叫人跟你接洽吧,放心,我过话就亏不了你。”
夏金海涩声应道:“那就多谢先生了。”
齐先生笑容可掬,请夏金海喝茶。
事已经谈完,夏金海便很干脆地告辞。齐先生客气挽留,自然是留不住的,一直送到屋外。
出了屋,转过头,走在长长的花园过道上,夏金海心中的愤怒如同烈火烹煎的滚油一般,翻涌不休。
这个老匹夫,明明只要开句口就能阻止银行抽贷,只要动动笔就能为金海集团注资,只要随便意思意思,就能救自己于倒悬,可他偏偏不救自己。
加两成收购又有什么用?项目卖光了,金海集团也就完了。这是······想让我卷钱跑路?
暗示孟家在背后使坏,又是什么意思?还想借刀杀人?
夏金海忽然涌起一股悔意,当初只因为这人一句话,自己想讨个好,就把孟桐韵给得罪了。说到底还是自己太狂了啊,以为只是芝麻小事······
夏金海心底恨啊!
已经爬到集团老总他,在这些人眼里,仍旧只是个叫人看不起的街头混混。
“夏总慢走。”
俊朗青年送夏金海上车。
夏金海感激说道:“还请替我谢谢齐先生。”
自始至终,连愤怒都不敢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