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挫败却激起了更多的征服欲。
她本已想清楚,某一天会用个不错的差事打了他。
但她没想到,在她还没有厌倦的时候,他居然想擅自离开,还对她露出这种……讨厌的神情。
这让她恍惚觉得自己是个很糟糕,很没有吸引力的人。
不,不对,他分明对她是有意的,若是无意,怎么会三番五次地迁就自己?
她又深吸了一口气,抓住裴振衣的衣襟,不管不顾地亲吻他的脸。
在自尊心大受打击的时候,只有他情迷意乱的模样能让能让她稍感安慰。
可是,裴振衣漠然别开脸,似乎她这做作的情态令他倒尽胃口,宝颐的亲吻只落在空气中——
他居然躲开。
他居然对她不屑一顾。
宝颐从未经历过如此尴尬难堪的时刻。
气得她胸膛起伏,抓起那块玉,直扔出老远。
怒火伴着泪花一同蹿了出来,她竭力压抑住翻涌的情绪,攥着裴振衣领口道:“我是什么人,你不是一早便知道了?”
“对,我就是这般女子,又刁钻又坏,最爱拆人骨头,坏人清白,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却还是上钩了,怎么?可是后悔了?后悔与我春风一度……”
“你若是不知道春风一度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是少用为好。”
裴振衣忍不住纠正。
这是来自功课好的人的鄙视。
“你……”
宝颐一口气梗在喉头。
她狠狠闭了闭眼。
不行,不能输!
“你想跑吗?没门儿,连窗子都没有。”
她道。
“你可知道,我就喜欢你刚烈的模样。你越是坚贞不屈,我就越兴奋,可既然你那么冥顽不灵,那就不得不惩罚你一二了。”
裴振衣皱眉:“你想做什么?”
宝颐阴森地一笑。
“让你领教一下霸道女东家的厉害!“
*
天清日朗,惠风和畅,杨柳枝头芽吐绿,临水桃花枝枝繁盛。
桃花儿站在裴振衣院子外面打盹。
忽地被身边的侍卫老哥喊醒,桃花儿没精打采地揉了揉眼,问:“怎么了?”
侍卫老哥一脸痛苦:“桃花儿姑娘,咱们还需要在这里守多久?姑娘气咻咻地把裴公子关在这儿,没撂一句话就走了,姐姐可知道姑娘是个什么意思?”
桃花儿颓丧道:“就是欺负良家少男,逼人家下海。”
“那么刺激!”
侍卫老哥羡慕地朝门缝里望去一眼,良家少男正坐在屋口台阶上擦刀,一下,又一下,直到把刀擦得油光锃亮,他也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