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深:“她去找你了?”
晏隋:“是啊。我陪她喝了一晚上酒,刚把人送回酒店去。你说你这是不是郎心似铁。”
晏隋满以为薄景深这厮,会有些愧疚或是自责。
结果就听见了薄景深一如既往无动于衷的声音,“哦,那正好。你看这两天哪天天气能飞,把她送去丰城。”
晏隋无奈道:“你说你是不是郎心似铁?你说你是不是对采南太残忍了?”
薄景深淡声,“我推推拉拉的才是对她残忍。”
晏隋叹道:“唉,你什么时候能活得不要这么清醒。”
薄景深低笑,“这么几年,水深火热,我要是不活得清醒点,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晏隋:“行吧,我也不多说,你自己有分寸就行。只不过……赶采南走,不合适吧?”
“没赶,只是让她先回去而已,她本来也就是回国工作的,程岩先到她后到罢了,丰城那边我公司刚起步,用人的地方多,别的人我也不放心。”
薄景深这话说得颇为公事公办。
唬唬别人还行,晏隋听了咧嘴一笑,“只因为这个?不是因为采南动到了你的心肝宝贝?”
薄景深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在怀中沉睡的苏小鹿。
并没否认晏隋这话。
薄景深:“她没什么心眼,斗不过采南。说实话,就她这点斤两都不够采南喝一壶的。”
晏隋:“所以你得护着。”
薄景深不语。
晏隋低笑一声,“哎女强人不好当呐……”
要是采南知道这个,真不知道该怎么想。她这些年那么努力的变成个女强人,原本也就是想要能与薄景深比肩,能成为配得上他的伴侣,能在事业上生活上都为他分忧解难。
谁知道,薄景深根本不需要这样的呢。
结束通话之后,薄景深关掉夜灯。
还隐约徜徉着旖旎空气的房里,陷入无边黑暗。
两道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苏鹿清醒过来的时候,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欲裂的头痛。
然后就是浑身的酸痛。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