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高兴兴的冲白珩招手,身子前倾:“我在这里!”
高兴的像是在幼稚园,小孩放学后见到了家长一般。
白珩眸子落到他的手掌,将视线定在掌心斑驳的血迹上,眸子一沉。
温星夏顾虑自己的脚伤,没站起来,只是冲他笑眯眯的招手,结果下一秒,手就被抓了个正着。
带着灼热温度的手掌捏紧他的手腕,白珩抬起左手,屈指碰了碰血痂:“这怎么搞的?”
“还不是里面的那个安涉!”
林北飞快的接话,他猛瞅几眼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大导演白珩,满眼惊奇。回过神来咬牙切齿的告状:“安涉搞偷袭,把小夏的脚也崴了!”
怪不得今天没有活蹦乱跳的来迎他。
白珩顺着林北的话往温星夏脚腕上看,右脚悬着,肿胀之明显肉眼可见。
“脚能沾地吗?”
“能单脚跳。”
温星夏瞅了白珩一眼,挺了挺胸骄傲的说。上警车和下警车的这一路,都是他单脚跳完成的!
白珩:“……”
他无奈的瞥了温星夏一眼:“坐着,我去给你拿冰袋。”
温星夏乖乖点头。
没过多久,白珩拿着冰袋和跌打损伤喷雾推门而入。
他拖了外衣,将冰袋包在外衣里面,贴紧了温星夏肿胀的脚踝。
小孩细皮嫩肉的,冰袋直接贴上去,他受不了。
温星夏瞪大了眼睛:“等等,用我的衣服——”
他往后缩了缩脚尖,却直接被白珩伸手握住了脚脖子,燥热的掌心紧贴着他温热的肌肤,偏偏他的皮肉细腻柔软,肤色白的连血管都一清二楚,敏感的在白珩手中挣动了一下,又乖乖被圈在手掌心。
白珩的大手就这样握着,他低头看着入玉般的脚,声音平常:“别再折腾了,就用我的。”
上药
温星夏老实了。
脚踝一面被白珩炽热的掌心托起,一面被硬邦邦的冰袋冷敷着,冰与火两重截然不同的触感碰撞,煎熬,又让人颤栗。
白珩还惦记着他手心的血痂,撩起薄薄的眼皮看向对面安静下来的温星夏:“袋子里有酒精碘伏,自己把手心里的伤处理了。”
双手都擦破了皮,温星夏行动不便,林北这时候又猛的有眼力见起来,连忙接过棉棒:“我来,我来。”
林北一天到晚都是劲,棉签戳上去疼的温星夏双眼含泪。
对着室友,温星夏没什么顾虑,当即蜷着手抱怨:“好疼!我要夏光熙来,你退下!”
叫嚣着“不可能!我真的用力很小”
的林北悍然退出,夏光熙接过棉签,他小心翼翼的往伤口点了点,见温星夏没反应,又点了点。
力道之小,连棉签上的碘伏都没覆到手掌心。
夏光熙本人无语凝噎。
做足了准备,但并没完全做足准备的温星夏:“……”
你除了能弄我一身口水,还能怎样jpg
林北在一旁放屁似的噗嗤噗嗤笑,笑的这一排焊连着的金属椅子都直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