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然后,他的眼前仿佛已经变成了某某网站。
虽然画面是幻想出来的,可是,从自己家的那道门里边出来的声音,可是真真切切的呀!
鼓掌声,喘息声,既喜且悲声,又像哭声又像笑声,喜声悲声哭声笑声很难分辨的声儿,那简直声声入耳。
果然是自己家的门,那门后面的声音,哏哏,简直对他毫不设防啊!
王大恒已经是个老江湖了,作为一个成功的房地产商,大老板,开过的车没有1ooo也有8oo了,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他家的门后边,这到底是什么声音儿?
再说了,沈眉以前可是他老婆,他老婆整出来的声音,他怎么可能不熟悉?
此时此刻,他的思想斗争特别的激烈。
“唉,算了,我还是等一等吧!等会儿再来。毕竟已经离婚了嘛!人家也有追求幸福的自由。
唉!也确实是我有错在先!这些年辜负她太多了!
以前我有错,现如今她也有错了,一会儿再求她复婚的时候,这是不是就扯平了呢?
我等等吧,我等等,我能等的,我不在乎。
我不生气,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将军额头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就在这儿等,我能坚持的住的!”
站在门外,已经尴尬的无以复加的王大恒,不住的劝解着自己,压制压制再压制,他仿佛已经一把牢牢的抓紧了自己的肺管子。
就那么紧紧的攥着,一边紧紧的攥着,一边在内心之中不住的开导着自己。
“他么的,王大恒,你要是个男人,就得忍住喽,成败在此一举,必须得忍住。
这世道,要想生活过得去,不都得他么得头上带点儿绿吗?
这算个啥呀?我在外面啥没见过?啥没玩过?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王大恒就这样呆呆的站在自己家门外,一边压制着自己,一边开导着自己。
理智告诉他,这种情形之下似乎应该离远一点,最好退回到电梯里面去,不听不看也不想,这不就能当什么都没生过一样了吗?
可是他挪不开脚步。
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鬼使神差的就那样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仅仅只隔着一扇门的屋里,那可真是天雷滚滚勾动了熊熊地火。
雷公爷爷和电母婆婆,在云端牌瑜伽垫式飞毯上,战斗的那叫一个激烈。
在电视机里,绮珊大妈那悠扬的歌声伴奏下,两人一下一下驾驶着打夯机,配合的天衣无缝,向云端不停的挺进。
向云端,山那边,海里面,真实的你,享受的我,神啊你在干啥?山啊我好嗨啊,海啊你里面全是水,山啊我已经成了一条河流……
音乐声中,沈电母婆婆瑜伽服已经快烂掉了,程雷公的法力太深,释放出来的一股股灼热,烧的沈电母难以招架。
越难以招架,出来的声音就越激烈。
越激烈就更激烈。
甚至于激烈的都变了音儿了。
仿佛已经触及到了灵魂最深处了。
那确实是来自于灵魂最深处的呐喊。
那么的本能,那么的理所当然。
把久违的积蓄,就像火山一样喷了出来,炙烈的都快要把整个屋子都烧化了。
门外呆呆愣愣傻站着一动不动的王大恒,终于也被这火烧着了。
“贱人!贱货!梢婆娘!跟了老子那么多年,也没见你一回这么味儿过呀!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忍耐了这么久,他终于忍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