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柜見女兒咋咋呼呼的開口就是呵斥,可是她哪管她爹罵什麼,只是興奮的將方令月介紹給她爹娘,周掌柜聽得一愣一愣的,而周太太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所以倒是顯得平靜些,坐在一旁悄悄地打量著方令月。
「方姐姐,我叫周雅萱你叫我雅萱就是,這是我爹,這是我娘。」周雅萱拉著方令月的胳膊向她介紹自己的爹娘,方令月起身行禮,「周掌柜,周太太。」
「方姑娘不必多禮,哎呀真是個俊俏的姑娘!」周太太立馬扶住方令月的手,又道:「當年真是謝謝你了,雅萱常說要不是你,就算是那兩位公子的護衛能救他們公子,卻不見得會救她。」
是了,當年那人身邊的護衛是不帶周雅萱兩人的,那時城裡還亂她怕再出現什麼意外,那救也是白救了,所以是她提了一嘴才帶上兩人的,沒想到這小丫頭居然還記得!
此時周掌柜已經完全想起來了,當年他聽了女兒的話就到處托人打聽,費了些力氣才從一個小雜役口中聽說那姑娘姓方。
周雅萱是他們夫妻倆盼了五年才有的女兒,雖是個女孩兒但平日裡也是捧在手心裡疼的,女兒丟了以後,他和妻子就像失了魂一樣,妻子更是差點就去了。
後來找回了女兒,他也上門感謝過兩位公子,只是這位方姑娘就怎麼也找不到。
一翻感謝寒暄後,方令月父女倆被硬是留下來吃飯,飯桌上兩杯酒下肚後,方大貴和周掌柜就以兄弟相稱了。
而周太太更是一個勁的給方令月夾菜,「來,方姑娘你多吃點兒。」
「太太叫我令月就是。」方令月道。
周太太笑道:「好,那你也別叫我太太太太的,叫我嬸嬸就是。」
「好嘞,周嬸嬸。」方令月從善如流的喊道。
周雅萱端了自家釀的米酒過來為方令月倒上,「這才對嘛,什麼方姑娘,什麼周太太的,我聽著就覺得彆扭。對了,喊了你半天姐姐還不知道你多大了呢?怎麼看著好像比我小一些似的。」
方令月說了自己的生辰,周雅萱笑呵呵的道:「我就說嘛,以後你得叫我雅萱姐姐。」
「是,雅萱姐姐。」方令月調皮的眨眨眼,這倒是將周太太給逗笑了,方令月的表現一直很老成穩重,不像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姑娘,這下卻有了一絲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活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周掌柜已經和方大貴商量好了明天去看房子,並拍著胸脯的保證一定儘量幫他們壓價,看他的樣子好似有些醉了,周太太在一邊看得直搖頭,他這一高興喝酒就醉的毛病真是沒得改了。
從周家出來已經是傍晚了,華燈初上將街道兩旁的景致照出了別樣的魅力。
方令月扶著已經有些醉意的方大貴慢慢回了客棧,客棧門口,方青佑焦急的在門口走來走去,他爹和妹妹都快出去一天了,他不由得有些擔心,所以就在門口這兒等著
遠遠的看見兩人過來,他急忙迎上去,見他爹有些醉意,疑惑的問道:「你們去那兒了,爹怎麼醉了?」
「二哥,我們先進去說吧,外面風大別把爹吹著涼了。」方令月道。
回到客棧將方大貴弄去睡好後,方令月才將今天的事一一說給方青佑聽。
「這還真是『無巧不成書』,不過你也不用專門為了我租那麼貴的房子,在哪裡讀都是讀,只要自己心裡不鬧在那兒都一樣。」方青佑有些內疚的說道。
方令月知道他的心思,「也不僅僅是為了二哥,我想著等以後這裡的生意穩當了,就一家人都搬到縣城來,所以既然要租房子就得租好的不是。」
「我就知道小妹的心思不小,只是到時候就怕爹捨不得那些田地和阿爺他們,況且以阿奶的性子必定是要跟來的,有阿奶在恐怕家裡就別想過清靜日子,這些你可想過。」方青佑抿嘴一笑,倒了一杯茶給方令月。
方令月一口就喝乾了,喝了酒後是很口渴,她把玩著茶杯,笑著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就能想出辦法來。」
方家兄妹幾個對於老宅的人除了方老爺子都沒有什麼好感,尤其是方老太太,所以方青佑才有這份擔憂。
天色剛白,方大貴就送了方青佑去考場,這次要考三天,相對於上一次要得多,所以方大貴也沒有在外面守著而是跟著方令月一塊兒去看房子了。
房子的位置位於東城與北城交界處,東城是多數富戶居住的地方,所以這兒的治安比較好,但是租金就不便宜了。
五間青磚瓦房還帶了一個不小的院子,院子裡種了幾棵樹,牆角還種了些花,而側後面的院子裡更是有一塊小菜地,收拾出來種上菜也夠她們一家人吃的。
方令月很是滿意,房東是想將房子賣了的,不過他的價格有些高至今都沒有賣出去,可是價格低了他又不願意,所以只得先租出去。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終八兩銀子的價格租了下來。
價錢談好了立了契約,方令月和方大貴就上街去了,大到被子之類的小到筷子都需要買,還去了一趟木材市場買了些木材回來,此後的幾天方大貴就在家裡做擺攤要用的工具。
而方令月就去買食材和調料,可是什麼都備齊了唯獨缺少了蝦粉,方令月就到市場上去買了幾隻很肥的母雞回來,然後將母雞身上的油都炒了,炸出的油就放在碗裡,等油冷了以後就可以當做雞精來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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