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会派人送你们出去的。”
长夜也做好了打算让人送徐然等人出去,这次也是一个开始的谈判,后面肯定还会有其他的要求出现。
一行人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明日便启辰回去吧,这事耽误不得,得赶紧回去汇报。”
严明礼坐在椅子上面喝着已经冷掉的茶平复着心情,刚刚真的是过于刺激了,这么大还没有参与过这么大的事情,相较与严明礼,张恭就平静很多。
徐然觉得自己常常看不透张恭,内敛、冷静、头脑好像永远清醒。就像现在一样,所有人都在无比激动和怀疑中,只有张恭好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冷静自持,全方位的考虑问题。
“现在就走,长夜的人就在外面,免得夜场梦多。”
徐然也是个急性子打算现在就跟着长夜的连夜出城去。
“你和老严一起走,我和老胡留下。”
张恭觉得所有人不能都离开,必须有人在这边监视着南蛮境内的局势变化。
接着又看了眼天色,走捷径不像进来那样混在外围的人里面,应该两日就能回晋国边境。
徐然和严明礼出来后,果然有几个人在外面等着,一看就是等候多时,见到两人出来也不惊讶。
只是训练有素的走在前面与几人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带路。徐然和严明礼对视一眼后跟了上去。
一路无言出了城后,带路的人在暗处牵出几匹马又递给徐然两人一人一件玄色衣袍,上面还有特殊的符文标志,应该是长夜的标志,据说南蛮皇族都有专属于自己的符文标志,不过是谁设计的都不得而知了。
就这样一行人骑着马在夜色里,奔跑着迎着朝露,几人的衣袍上都挂着水凝珠。
跑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傍晚时间出了南蛮境内,那带路的几人又像之前一样一言不发的调转马头回了南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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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军营已经是夜里了,严老将军对两人人突然都回来感到奇怪,上下打量了一番除了疲惫不见受伤又将提起的心放了下去,吩咐人下去准备饭菜。
“就是这样,长夜提的条件就是她必须上位。”
严明礼将事情的始末事无巨细的告诉了严老将军后,拿起桌上放凉的茶水一引而尽。
“长夜是近几年才从一个无名之辈起来的皇族,不可小觑。待我禀告殿下再行定夺。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严老将军听完后,也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下来,事关重大需要长公主定夺。
徐然和严明礼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这一天一夜累坏了两匹马,人也吃不消了。
等徐然他们两人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用过午饭后接到通知,让他二人前往中都城,与长公主汇报此事。
徐然一听心里心花怒放的,马上就能见到长公主了,赶紧催促这严明礼收拾包裹好上路了。
中都城内长公主早一日收到严老将军的密信,说有要事禀告,已经在路上了,怕书信有人截杀。
长公主隐约猜到是谁要来中都城了,派影卫前去迎接,将人完好无缺带到自己面前来。
又进宫见了皇帝,皇帝自从得知大皇子有通敌之举后就一直情绪不佳。
“溪儿,朕真的是个好父亲吗?”
老皇帝想起几个孩子小时候一起围着自己叫父皇的时候,忍不住眼眶发热。
“父皇,您一直都是一位好父亲,大皇兄是自己利欲熏心,还将申向了国土上。”
宁晋溪并未提及大皇子将太医院的收买一事,她相信以皇帝对影卫的把控下,皇城少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所以自己干什么也都是明着来,只是瞒着中都城内的大小世家。
“大皇子宁原是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又不得不保住皇家颜面,你且记住日后一定要盯紧二皇子宁言。”
老皇帝说完便微眯着眼睛不再说话了,宁晋溪看了一眼贵妃椅上躺着的皇帝,不可察觉的叹了一口气。
兄弟之间互相残害少不了皇帝在其中的挑拨,年少时两位兄长是真的很要好,可惜了早就物是人非了,宠爱自己这个女儿也是真的宠爱,可而如今却说这番提醒自己防备自己胞兄的话来。
宁晋溪许久不见皇帝再次开口,便起身将一旁的毛毯轻轻地搭在皇帝身上。
“儿臣告退。”
又轻声道,便离开重合殿。
徐然和严明礼从南蛮边境赶回中都城时已是傍晚时分,天有些灰灰的视线也有些受阻,两人的心开始提起来了,这种时候最适合做点什么。
刚刚已进入中都城的官道上就被人拦了下来。
“你们是何人?”
徐然坐在马背上盯着眼前的两个身形矫健的灰衣人问道,手不自觉的向自己的海棠剑靠近。严明礼也在一旁的马背上侧身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将手紧紧的握在剑柄上,时刻准备着与二人拔剑相向。
“嘿,这里,两个呆子,这样大摇大摆的回中都城不怕被抓走?”
两个灰衣人不讲话,正当徐然和严明礼打算拔剑时,一旁极其隐蔽处驶出一辆马车,是多日不见的沈如月。
“唉~你怎么回中都城了。”
徐然示意严明礼不用那么紧张了,自己翻身下马往沈如月的方向走去。
“先上来,殿下派我等来接应你们,最近中都城局势有些变化。”
沈如月看了一眼还在马背上的严明礼说道,示意对方赶紧下来。
“老严,下来,快走别让殿下等。”
徐然一听是长公主宁晋溪的安排连马扎都没要直接蹦了上去。也不管身后的严明礼,自己顺着沈如月撩开的帘子钻了进去。
刚刚将头伸进去就看见长公主宁晋溪端着在主位上,嘴角微微上扬,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距上次见面已然过去许久,再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突然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徐然只能尽力将自己表现得平常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