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噬甜,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甜的美食,总能让她愉快起来。什么陈括,什么萧思睿,都从她脑海中滚得远远的才好。
这里依山傍水,风景优美,处处堪赏,又绿荫浓密,暑气难侵,皇家锦衣玉食地供着,坐在廊下窗前赏赏景,喝喝茶,委实是再惬意不过。
凭什么要为了讨厌的人坏了自己的心情?
瑟瑟想着,干脆走到窗前,推窗向外看去。窗外重峦叠嶂,满目青翠,宛若人间仙境,便是心中有些许阴霾,也在这美景的荡涤下渐渐散去。
她呼吸了口新鲜的空气,笑着吩咐抱月去提热水,打算先沐浴一番。下午学骑马,出了一身的汗,黏腻难受,泡个澡也好换一番心情。那些烦恼,就留待明日再想吧。
萧思睿推门进屋,看到的就是她仅着中衣,散着长,赤足趴在窗边的模样。大红的骑装被她随意丢弃在罗汉榻上,绣鞋和罗袜东倒西歪地扔在木地板上。她背对着他,一手托腮,口中低低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对可爱的玉足随着调子在地板上轮流轻拍。
他万万没想到竟会看到这副景象,脚步顿时顿住,喉口干,一时竟进退维谷。
她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笑着道:“你总算回来了,快放水吧,我都等急了。”
她笑眯眯地转过身来,声音忽然卡住,“啊呀”
一声,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怎么是你?”
她明明记得皇家园林的守卫没这么差的!还有他,还懂不懂规矩,女儿家的闺房,他怎么随随便便就闯了进来!
瑟瑟又气又急,跺脚道:“你还敢看!还不快快转过身去?”
也是她大意了,想着反正呆会儿要沐浴,又嫌骑装和绣鞋束缚得难受,贪凉先脱了,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闯进来。
萧思睿默默转过身去,听到后面脚踩地板的吱嘎声与窸窸窣窣的声响,深深吸气,压下几欲沸腾的气血。
瑟瑟慌乱中带着薄怒的声音响起:“您怎么能随随便便就闯进来!还不快出去?”
他听着身后的动静,有些心不在焉,声音却一如既往地冷静:“我寻你有事。”
瑟瑟没好气:“什么事不能待会儿说吗?”
何况,有事便能闯女儿家的闺房了?
他道:“不能。”
瑟瑟气绝,终究拿他没办法,牙痒痒地道:“什么事?”
说完快滚。
他道:“我来帮你过坎。”
瑟瑟莫名其妙:“什么过坎?”
他闭了闭眼,再次深深呼吸,那对轻快点地的玉足却依旧在脑海中晃动。他忽然就不想忍了,猛地转身,大步向她走近:“你不是说,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吗?我来帮你过这道坎。”
她一脸愕然。
此时她已经披上了外袍,还没来得及系上袍带,正弯着腰,抬起一脚,摇摇晃晃地重新穿罗袜。他几步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接过她手中的罗袜,一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另一手慢慢的,一点点地帮她将罗袜穿好,束紧。
瑟瑟彻底呆在了那里,怔怔地看着他,声音全堵在了嗓子眼。萧思睿他,怎么会为她做这种事?脚踝被他握住的地方如被火灼,她不安地想动动脚,身子却失了平衡,心慌意乱之下,一下子撑住了他的肩膀。
他似乎笑了一声,松开了她。瑟瑟脚踩实地,刚放下心来,他又伸手,抓住了她另一只脚的脚踝。
纤细的脚踝,雪白的玉足,小巧秀美,如玉雕成,他盯着它,眼神暗下。
瑟瑟看到他的眼神,脑中“嗡”
的一下,血液逆冲,连脚趾都不安地蜷缩起来。
羞耻的记忆不期然地从脑海中浮现:灯火通明的显阳殿,膏粱锦绣,奢侈靡丽,她倒在雪白的地毯上,仅着一层轻纱,被他牢牢压住。他握惯刀兵的手紧紧握住她的玉足,眼尾生红,神情间褪去了素常的冷定,在摇曳的银铃声中,亲吻摩挲,狂热而放肆。
这个混球,褪去严肃冰冷的外衣,骨子里就是个十足的野兽。
瑟瑟的心中又慌又窘,堵在嗓子眼的声音终于了出来:“我,我自己穿。”
声音不争气地又细又软,倒像是哀求。
他不为所动,不紧不慢地帮她穿好第二只罗袜,又去捡起绣鞋,一只一只地帮她穿好。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俯下身帮她理了理外袍,又略有些生疏地帮她系好袍带,这才低头看向她:“以后一个人在屋中,切莫这么大意了。”
瑟瑟呆呆地看着他,完全无法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瑟瑟: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他这是中邪了吧?是吧是吧?
舅舅:原来娇娇儿不喜欢我帮你穿啊,那就改成脱好了。
我,光荣地卡文了,谁敢嫌我短小我就哭给谁看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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