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萧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梦里是上个月参加的那场鉴宝会。
房间里拉了厚厚的窗帘,光线昏暗,她伸手在床头柜上摸到烟,坐起来。
床单随着动作从雪白的胸口滑下去,露出她赤。裸的身体。她点了烟,撑着额头想了一下,没想起来今天是周几。
人一不工作,就连星期几都记不住了。
电话响了,她把烟叼在嘴里,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看见来电的名字:裴明生。
“在哪儿?”
他在电话那头问。
“床上。”
“……现在可是晚上六点,你这是刚睡还是没起?”
“无所谓,反正不用工作,想睡多久睡多久。”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那你在鉴宝会上为什么非要说实话呢?就顺着他们的意思说那些东西是真的,就不至于得罪人,也不至于丢了工作。”
言萧把玩着手里细长的女士烟:“没办法,我是个实在人。”
“行了吧你,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
“去考古队做文物鉴定的事。”
言萧冷笑:“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