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其他人都跑过来围观,前一刻还因为丢了文物气氛凝重,这会儿一下就活络起来了。
华教授看关跃:“这东西怎么在你们手上啊?”
关跃没详说:“偶然碰到个人,在他身上发现的。”
华教授马上接口:“是宋方吧?”
言萧有点意外:“怎么,你认识宋方?”
“之前不认识,就这次路上认识的,你们呢,也认识他?”
这话带着点儿试探。
这回换言萧看关跃了,她要是说跟宋方是同行,说不定会被当成是一类人呢。
关跃停顿了一下才说:“知道这个人,不熟,我以前在文保组织里待过,你们可以放心。”
言萧觉得奇怪,直接说自己做考古的不是更能打消人家疑虑?
“啊,这样。”
华教授看起来的确放心多了。
老人家到底年纪大了,站久了就觉得累,他把画像砖抱在怀里,就在车门那儿坐了下来,接着往下说:“我跟这个宋方也是偶然碰上的,本来看他懂点文物知识,就聊了聊,知道他是做鉴定的,后来他忽然拉我入伙,才知道他不止做鉴定。”
言萧问:“他拉你入什么伙?”
“就是叫我把队里的文物转手给他们,他们拿去做复制品,做出来的赝品在国内有他们这些鉴定师出面,能打着真品的旗号卖高价,真正的真品就走私出国,两面都赚钱,然后再带我分红。”
言萧懂了:“你拒绝了。”
华教授很激动:“当然了,这可是监守自盗啊!我没答应他,本来以为他是牵头的,后来才发现他也有难处,你猜怎么着?”
言萧发现这老教授挺有讲故事的天赋,还会卖关子了,配合地问:“怎么着?”
“他也是被逼的。”
华教授叹气:“他说干这事儿的是个挺大的组织,最大的头儿只手遮天,手底下有造假的,有跑走私的,甚至连挖坟的盗墓贼都有。他本来就是个做鉴定的,被强逼着搀和进来,现在越卷越深就出不去了。昨天晚上偷东西的肯定也是有专门的人来干的,防不胜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