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让白芷始料未及——吃个饭就能被人传闲话,京城的老百姓也太闲了吧!
“恰逢今天你没来问安,大嫂就要撺掇母亲上你这看看你究竟在不在府中,我说你今早上拉痢疾,这才遮掩过去。然后我想过来给你报个信,没成想你真不在啊!”
乔婉婉一脸痛心疾,“你说说你,三弟今天才第一天出远门,你要会情郎倒是再等几天啊!”
“会什么情郎,人家说什么你信什么,你脑子怎么长的。”
“那你干嘛去了!”
“三言两语的说不清楚,你别问了。”
白芷一个寸劲抽回袖子,“就这事,没了?”
“这事还不够大啊!你知道母亲最爱惜侯府的名声,她没准一会就要叫你过去问话呢,你快想想怎么说吧!”
这张破嘴言出法随,下一刻,茗心便过来传话:“三夫人,老夫人请您前去正堂。”
乔婉婉:“看吧。”
白芷:“……”
去就去,白芷倒是一点都不怵,每次顾老夫人叫白芷过去都没什么好事,这劳什子谣言在其中压根排不上号。
顾老夫人看起来比昨天要更精神些,拍桌子的声音都响亮了几成:“你说,你昨天出去见谁了?”
“是芷儿的幼时好友。先前芷儿害病时来送过拜帖,被芷儿挡了回去,如今礼尚往来,芷儿去他府上回访,没想跑了个空,却在饭馆偶遇。”
顾老夫人看白芷落落大方一点不遮掩,不像是真的去会情郎了,神色稍霁:“嫁做人妇的女子,应当恪守妇道、谨言慎行才是,不要总是在外抛头露面,如今满城闲言碎语,像个什么样子!”
白芷垂:“母亲教训的是。”
“听婉婉说,你早上害了痢疾?”
“是,现在好多了,劳母亲挂心。”
“你倒是大病小病的不断,身子骨这么弱,如何给宴儿传宗接代?”
顾老夫人看了看白芷的肚子,“待宴儿回来,我做主给他纳几房妾室,也好开枝散叶、儿孙满堂。”
“全凭母亲吩咐。”
顾老夫人对白芷这副乖顺模样十分满意,摆摆手叫她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