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川因没有错过她那震惊而又不敢置信的目光,勾了勾唇,妩媚一笑:“表姐,你这是怎么了?不相信我吗?”
被打脸的温宁,闻言瞬间回过神来,不慌不乱道:“看来是我小瞧你了,不过就算是你的手艺如此精湛,价钱也远比你们这里师出有名的修复师低!”
“舅舅,其实你赚大了,因为你只需要付她几万块的价钱,别的修复师基本上都二十万起。”
霍晏没想到她过得竟然会如此清贫,似乎对这个价格有点不敢置信:“几万块?为什么同一家古董所,价格却是天壤之别?”
说着,他顿了顿,眸光落在了一直站在门外看好戏的古玩修复师们,视线锐利得让人胆寒:“我想,你们应该要给我一个说法吧?”
这里的每一个古玩修复师们其实都受过专业的教育和训练,知道霍家算是古董所的大客户,不能得罪。
碍于霍晏在南城的权势和地位,为首的修复师才站出来解释道:“是这样的霍总,我们古董所的古玩修复师呢,全都是经过名师而筛选出来的。”
“每一个修复师的背后都有一个老师傅带,定价高昂也是因为每带一个修复师出来不易,生源珍贵。”
“时川因小姐是师承她的外公沈明华,她的外公并不是名师,所以价格自然就低廉许多,自然找她的那些客户都是一些经济能力有限的经济型客户。”
她已经极力的表现出自己的镇定,但是当霍晏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还是被吓得冷汗连连。
砰地一声,霍晏猛地拍起了桌子,与桌子碰撞出的声响震得在场所有人都吓得一震,嗓音凌厉:“这么不公平的条款,为什么我身为顾客却毫不知情?”
谁都看得出来,这位霍总生气了。
为首的修复师心里默念:你也没问呐。。。。。。
他在为她出头。
时川因怔怔的看着他,从来都没有人为她这么出过头。
说不感动都是假的,但只能是感动,她目前的身份不允许她对他有别的想法。
温宁也被他突如其来的拍桌子给吓了一跳,心一横,怒道:“舅舅,你为了个落魄千金,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吗?”
“别叫我舅舅,你还没过门,不配叫我舅舅。”
霍晏幽沉的黑眸带着几分冷意:“宋远连这一点都没教过你吗?”
温宁气结,只能愤恨的瞪了眼站在他身旁的时川因,孤傲的扬了扬下巴:“即便如此,我这里可是有好几大箱子的古画等着表妹你来接呢!”
“谢谢表姐的好意,这个活计我接了。”
白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
说着,时川因重新摊开手掌,再度向她索要:“表姐,还是那句话,请你先把我遗失在你们宋家的玉镯还给我,我才能帮你修复古画,否则,这些古画,就请你拿回去吧。”
玉镯是母亲留给她的遗产,她不能丢失,更不能丢在宋家。
“不好意思,我今天忘记带玉镯出门了,应该还在家里,等下一次我拿给你吧。”
温宁说得理直气壮。
显然是在拖延,不想归还这只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