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就等我去提亲才点头?”
这话说得,顾玉汝气都气不来了,跟这厮生气没意思。
这厮又道:“顾玉汝,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别人你也看不上啊,你就能看上我。”
这下顾玉汝忍不住了,什么叫她就能看上他?!
“薄春山,你就是条癞皮狗!”
“行,我就是条癞皮狗,天天赖在你家门口,咬你裙子!”
他说着,表情就凶狠起来,咬牙切齿地欺了上去,想要咬她一口的模样。就这么大的地方,顾玉汝就算躲到对面也没用,他长腿一使劲儿,人就过来了。
“薄春山……”
薄春山袭上了唇,浅尝即止。
“你看你,胆儿又小,还喜欢撩拨我,把我火撩拨上来了,你又害怕。”
什么都有他说的,他怎么说都有歪理。
顾玉汝气得偏开脸不说了。
“顾玉汝,你说,你是不是就等我去提亲才点头?”
他把她脑袋扒拉回来,让她正面对着自己,两人几乎鼻子对着鼻子,呼吸交融纠缠,两种不同的气息也在交融。
“我……”
“顾玉汝,你快说是不是!”
她被逼得有点狠了,眼角不自觉开始泛红。
“我不知道!”
说着,她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薄春山,你就这么想娶我?为什么?”
是呀,为什么?
顾玉汝理解不了那种炙热的爱情,这些东西离她太远了,她还是二八年华,也曾少女怀春,却因为多出来的那份记忆,开始变得心如古井。
她其实意识到了自己的改变,就好像现在,她的情绪很难有什么波动,似乎生了什么事,她都不惊讶,也不诧异。
她明明还很年轻,心却像老了一样。
少女的心态自然也远离了她。
她被动承受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情感,他絮絮叨叨、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说着他想娶她,他要娶她。
可是为什么呢?
这就是爱吗?
顾玉汝其实能感受到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不一般。
可能是源自那份记忆,那份深藏在记忆里的震撼,那股震撼延续了几十年,每次回忆起来都让她内心震动。
直到齐永宁死的时候,她才知道他没死,她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却因为这份震撼藏得太久,久得让回忆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