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掩唇憋笑,刘安险些拍手叫好,平时这老头横贯了,打骂他们是常有的事,整个宫内,也就只有现在的殿下敢这么和他说话。
崔士亮气得暴跳如雷,指着梁休怒道:“老夫就不憋!正因你是太子,才更要知道礼义廉耻,今日你给张上林(上林苑令)道歉也就罢了,如若不然,老夫亲自向陛下奏报此事!”
梁休撇了撇嘴,嗤笑道:“礼义廉耻?老人家,不得不说,你这双标玩得六啊!你进孤的东宫大门,可曾让监门通报?
“万一没人拦着你,你闯进了孤的书房,正遇上孤与青玉啪啪啪,怎么办?
“天天把礼挂在嘴边,可曾对镜自观,何为为人师表?何为修身正心?”
“不修持己身,还反来训斥孤,想找父皇告状?快去快去,孤在这等着!”
崔士忠懵了。
双标?
啪啪啪?
这都是什么?
还有,这还是之前那个太子?!
老头气得险些栽倒,声音发颤:“你……你……枉为太子,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
梁休没有再理崔士忠,咧嘴一笑,伸手揽住青玉小蛮腰:“走,咱们出宫玩去!”
明日朝会后,蒙烈谋杀太子的事就会进行三司会审,罪名也极有可能当时就定下,他自然得先去探探。
青玉小脸羞红,赶忙挣开梁休的手:“殿下,这么多人呢……”
梁休翻了个白眼:“有孤在,怕什么?”
虽说如
此,还是撇撇嘴放开了手。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差这一会儿。
刘安有些不安,疾步跟在后面,低声道:“殿下,崔学士怎么办?”
“管他呢。”
梁休一边走一边挥手,大声嘲讽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压海棠呐那个压——海——棠!”
崔士忠“啊”
的一声,气得两眼一翻,倒地昏迷。
说来也巧,他给自己小妾取的名字,就叫海棠……
…………
天气变得晦暗。
乌黑的云层压在都城上空,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影,让人十分压抑。
“风雨欲来啊……阿,阿嚏!”
出了皇城的梁休,望着苍穹感叹,突然打了个喷嚏。
下意识抓紧身上的貂裘,揉了揉鼻子,小声嘟囔:“这鬼天气,出门没有公交,没有滴滴,叫人怎么活啊?”
他这才想起,这种类似古代的朝代,交通工具极其落后。
大冬天想出个门,可不像前世那么方便。
难怪原本脏乱差的街上,也干净得跟狗舔过似的,就这冻死人的天气,也只有自己这种傻瓜才会跑出门。
梁休忽然很想念自己东宫的暖房。
这时,耳边传来一声轻柔的女声:“殿下,要是太冷的话,不如还是回宫吧?”
梁休望着一脸关切的婢女青玉,双眸清澈纯净,小脸冻得红扑扑,清新宛若内苑初开的粉嫩新梅。
不由微微一笑:“回去做什么,孤现在必须
得先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