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兮抹了下眼角的泪水,“奴婢是高兴的,爹爹和娘亲终于可以安心了。”
“幼幼。”
谢砚辞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道:“夫子生了个好女儿。”
江兮呆滞地望着他,已经十多年不曾有人这样唤过她了。
幼幼是父母给她起的闺名。
“之前听太傅这样喊过你。”
江兮嘴一瘪,扑进谢砚辞怀里,“奴婢喜欢您这么喊奴婢。”
“一个称呼激动成这样?”
谢砚辞轻笑一声,大掌来到她后背一下一下抚着她纤细的脊背。
“这不一样。”
谢砚辞脖子上传来温热的水滴,他知道那是什么。
“幼幼,乖乖听话,朕答应你的都会做到。”
江兮点头,可仔细看过去她眼底除了泪水不见一丝伤心。
谢砚辞让她听话,那她就听话,他喜欢她心中只有他,那她就装作心中只有他的样子。
江兮见时机差不多从谢砚辞腿上起来,老实地站在一边为他研墨,“皇上奴婢给您研墨。”
“嗯。”
谢砚辞轻轻应一声后提起笔架上的毛笔专心看着手中的折子。
江兮这一站就站了一个时辰,她腿酸地动了几下。
谢砚辞停下手中的笔,“回去休息吧,朕晚上去看看桑婕妤。”
“好。”
上次桑婕妤受伤的事还没查出真相,阿桑娜身份又特殊,谢砚辞去见她在意料之中。
出乎意外的是他居然向她汇报自己的行程,可见对她的戒备正在点点溃散成齑粉。
“奴婢告退。”
江兮敛衽一礼后推门离开。
迎春见江兮出来,上前扶着她,“姑娘可是脚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