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跟您说吧,您是不可能跟小鹤走到最后的,作为他的父亲,我有权利干预他这段虚无缥缈的感情。”
时政破罐子破摔,“楚总若真是喜欢小鹤这种类型,倒不如去挑挑别家更优秀的Omega,您这样跟小鹤耗下去,不仅耽误他,更耽误您。对于这一点,我相信楚总父亲也会这么想。”
这人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没一句楚砚声爱听的。
他跟时然鹤是实打实的睡了、实打实的在一起待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就变成虚无缥缈的感情了?
难道非要确认关系?
可那些确认了关系的情侣最后不也是分开,跟他们这样有什么区别?承诺有那么重要么?承诺了做不到才用的上“虚”
这个字吧?
“我父亲怎么想的我懒得揣测,时老板不用提他,我是成年人,我会对我自己的行为负责。”
楚砚声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起来很不爽,“倒是时老板你,话里话外不是在贬低自己儿子、就是在内涵我不值得相信,我平生最讨厌跟这种自命清高、自以为是的人打交道。”
他冷道:“所以,今天没有人会参加你们所谓的家庭聚餐,我不去,小鹤也别想去,改天我会亲自带他去那个餐厅,就不劳你们亲自来请了。”
时政被怼的脸色铁青:“你……”
没想到楚砚声会在公共场合、当着他家人的面这么直截了当的怼他,他好歹也算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怎能对他如此没礼貌!
可他没办法,哪怕气的咬牙,也不敢对楚砚声做出什么来,甚至脸面上也得忍气吞声的挂的住才行。
面前人按年龄算好歹是长辈,楚砚声不想显得那么没教养,干脆又皮笑肉不笑地冲面前的人扯了下嘴角,“时老板,小鹤检查还没做完,我们就先走了。”
他边说边拉着时然鹤离开了大厅,只留下时家三人气急败坏地站在原地。
—
“你生什么气?”
检查做完,两人在附近找了个无人的长椅坐下,时然鹤终于忍不住问。
他本以为楚砚声只是单纯想帮他,却没想到楚砚声会说出那样让他父亲难堪的话。
时然鹤倒不是替父亲质问,只是好奇楚砚声生气的点是什么。
“嗯……不好说。”
楚砚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其实楚砚声也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就是一听到时政从头到尾都在轻描淡写反驳他跟时然鹤之间发生的事情,就忍不住来火气。
仔细想想,时政说的也没错。
他跟时然鹤如果不是因为孟深秋那个该死的合同,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搞到一起。
说不定时然鹤未来会找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老实Alpha幸福过日子,而自己也许会听从父亲的话随便找个联姻对象结婚,又或者漫无目的地风流一辈子,总之他们不像一个世界的人,就算真在一起了也会遭到所有人质疑。
草,所以他到底为什么生气?!谁特么能告诉他标准答案!!
楚砚声越想越烦躁,抓头发的动作就愈发粗暴。
时然鹤看不下去了,怕他把自己薅秃了,吓得赶忙制止他:“好了好了,我不问了,你别自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