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梅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的,明明从小给她这傻儿子买衣服都认真搭配,穿出去哪个街坊邻居不说俊。
怎么审美到他这儿就跟变异了似的,一说起这个,杨梅梅想起去年母亲节闫阳送的紫红色的牡丹裙,穿上直接晋升一个辈分。
不,不能想,想起来就脑仁疼。
闫阳很不服气,他对自己的审美很有信心,“才不是碎花和大花,可好看了,等回去你们看了就知道,小述当时也说了好看。”
“小述,真的?”
杨梅梅探着脑袋问。
程述斟酌着说:“相较于阳儿精心挑选的那几件,应该是的。”
于是到了家后,闫阳马不停蹄拿了行李箱就把他买的那几件衣服拿出来。
杨梅梅虽然心里已经给自己狂打预防针了,但在见到实物是还是没忍住两眼一黑。
那是一件丝质的墨绿花色长裙,确实没有大红大紫和碎花,因为上面的团是碎叶子,黄的叶子绿的叶子细的长的扁的圆的各式各样的叶子。
另一条则是深蓝色的,上面是各式各样的鱼,就差把海产的鱼类都刻上边儿了。
偏生傻儿子还在边上对着程述嘀嘀咕咕:“我就说好看吧。”
“多好看啊。”
“妈我先让你选,剩下那条是程阿姨的。”
“我就买了两条。”
“你不能两条都要噢。”
程述忍笑忍得肚子疼。
比起杨梅梅的反应,闫春光倒挺开心的,拿着衬衫在身上比划了几下,语气尽是夸赞:“刚好和我衣柜里那条短裤配一套,知我者,儿子也!”
闫阳双眼放光欢乐地和他爸击了个掌。
回来的第二天是周四,该上学还得上学。
快活了这么些天,肯定有人担心,会不会把心玩散了。
对于这种情况,学校早有对策。
没有什么比一场考试更能让学生提神醒脑。
时间就这么不急不缓的过着,闫阳的生活也差不多回到正轨。
但还是离正轨差一点点。
余杨平时和程述的交集不多,除了打扫班级清洁区,教室卫生打扫这些躲不开的,平日里还真是挺少说话的。
每次余杨和程述说话的时候,他都得竖起耳朵,竭力找话题点强行插进去。
闫将军就是如此的聪明且霸道!
就算他现在还不知道余杨送给程述的笔记里写了啥,但闫阳对于他们两个现在不冷不热的关系现状是很满意的!
至少没像原书中描写的那样,他们成了好朋友!
程述和自己是天下第一好的!
闫阳甚至已经在脑内想着,如果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毕业的话,那原来程述的结局应该就彻底改变了吧?
可人生中到底还是处处埋着惊吓。
就在闫阳觉得可以稍微放下点儿心的时候,惊吓出现了。
那是个很寻常的周一。
闫阳一如既往地赖床,被程述催着上学,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咬着白馒头,偶尔给程述塞上一口。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到了教室,往常边儿上空空荡荡的座位上趴了个人。
现在天气已经凉下来了,穿着秋季的校服外套还有些凉,大家都习惯在里边儿穿一件套头卫衣。